她,抱着双膝,神色惘然。
矮几上丢着一封信,散乱的信笺竟多达数十张,如同她此时的心境,一团乱麻……
发生了这么多事,来了竟然只是说声谢谢?还怕打扰?
即便痛哭流涕、负荆请罪不是你的风格,难道不该好好解释?
数天前的那些夜晚,秀足掌心似乎依然尚有你凝而不散的余温,那你的怀中难道就没有本姑娘的趾间弥香?
你何时惧怕过打扰二字?
才敲了三次,就走?
不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
知道为何不想理你吗?
桌上这数十张信笺,她萧子奕何其厚颜嚣张?!写的都是你们彼此间的那一夜……
极尽无耻,不可复述!
即便是男儿装,女儿身,这些细致入微的描述就可以诉诸于口?!
别说写出来,读起来都替她脸红!
但她平时亦男亦女、亦正亦邪,说的话本不可轻信……
但你来了不仅不当面解释,竟象走过场一般只是露一面,匆匆逃离!
关键是,你为何会穿着萧子奕的衣服?
无耻、无聊!
好吧,无聊的是自己!
那你为何不直接推开门,来……说会儿话也好。
盛.雪向来灵动的瞳眸带着轻嗔薄怒,抬手朝自己的秀足轻轻打了一掌:“真没出息,他穿着萧子奕的衣服,以后不准再伸到他怀里去!”
说完,她又赌气盯着自己的素手,“世人都说你纤纤弄巧、可织彩云,有什么了不起?竟被那个萧子奕先下手为强?”
……
龙涛驻足在萧子奕租住的草庐门前良久,内心尤为纠结,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却又无法转身而逃。
昨夜分明可以算是一个意外……
他这样宽慰自己,但这种想法只能是自我安慰。
如果说于世人听,定会被当做无耻至极的负心流徒!
更不用说萧子奕本人!
“意外”二字,定会使她发疯拼命,任何女子都会如此,更何况平日子眼高于顶的辽国二皇子!
奥,不…….,应该是公主……
龙涛越想越头疼,真有一种狼狈逃离的冲动。
“咣当”
房门被大力推开,草庐内走出一人。
龙涛一眼看去,顿时惊愕。
此人生的竟和萧子奕有七分相似,高矮胖瘦几乎没有分别!
只是眉间少了那颗朱砂痣,双目森森、不怒自威,身着杏黄色的滚龙锦袍,凝着一股天潢贵胄的凛然霸道,比萧子奕多了无尽的阳刚之气,正是所谓的“英气逼人”!
此时此人,眉宇间不仅“英气逼人”,看着龙涛的眼神更是“怒气逼人”!
“你就是那个禽兽龙涛?”
“咳咳,这……,我是龙涛,你是太子殿下萧子同吧?”
龙涛干咳两声,有种偷了人家贵重东西的尴尬。
“你……,这么快就来了?!”
他猜测此人定是辽国太子萧子同,面对那丝凛然的目光很是心虚,说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好在对方虽然极为震怒,眼中却没有杀气。
“哈哈……”
萧子同冷笑一声,咬牙怒道:“我如果来的再慢些,是不是都有人喊舅舅了?哼,若不是因为本殿下的太子妃身怀六甲,我怎么会让妹妹前来,怎么可能让你如此轻易得手?”
“啊?!哦……”
龙涛真心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不起,那是个意外……”
萧子同星眸一凛,“什么?意外?!你好大的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