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知,如何瞒得住?”高敬宗盯着徐敬宣道:“是不是要把西府军上上下下全部斩尽杀绝?真是好主意啊,且不问咱们有没有实力把西府军斩尽杀绝的可行性,就是如此就是枉杀无辜,本都督就做不出来!”
桓熙看着高敬宗,玩味的笑道:“你敢杀我?”
“你罪尚且不致死,本都督不杀你!”高敬宗道:“本都督又没有五年时间监督你服刑,那就采取一个折衷处置之法。桓熙扈从帮凶,每人刑五十杖,驱逐出境。桓熙五年刑徒,每年折一万金,共五万金,让桓大司马拿钱赎人吧!”
众人大惊失色:“都督不可呀!”
高敬宗揉揉脸,朗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立即执行!”
徐敬宣不怀好意的看着王大兴道:“王刑司,都督有命,汝敢不从?”
王大兴看了看崔逞,见崔逞面无表情,又望向籍戡,却见籍戡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大兴咬咬牙齿道:“以法执行!”
睢县总都督府前的广场上,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众百姓不畏严寒,不约而同的前来观刑。桓熙看着十三名扈从被拖死狗一样架到广场上的刑台前,桓熙大声叫嚷道:“我看你们谁敢?老子乃南昌县公世子,我爹乃当朝大司马……我娘是大长公主……
“省省吧,没用的。”郗超淡淡的望着竭斯底里的桓熙,面无更让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城外的的京观?有鲜卑人、有丁零人,有匈奴人,还有栗特人,数万颗人头的京观,没杀你已经是看在明公的面子上了!”
桓熙怒斥道:“你……”
郗超毫不退让道:“这里不是襄阳,更不是大司马府!”
桓熙负手而去。
总都督后院内室,高敬宗躺在齐胸高的浴桶中,闭着眼睛享受着郑诗诗的按摩。
郑诗诗不解的问道:“高郎,今天太过莽撞了!”
“莽撞?”高敬宗摇摇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是有利,兄弟可以反目成仇,杀父之仇可以握手言和,至于扫了桓熙面子的事情,桓大司马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感谢我!”
郑诗诗更加不解:“为何?”
“朝廷担心本都督与桓大司马串通一气!”高敬宗接着道:“如今本都督丝毫不给桓熙面前,就是不给桓大司马面子,在朝廷眼中,本都督就是一个义气用事的莽夫,不足为虑。朝廷如果得到这个消息,恐怕某人做梦都会笑醒。”
郑诗诗叹了口气道:“高郎,你变了!”
“变了?”高敬宗点点头道:“或许吧,不过我对你永远都不会变的!”
郑诗诗俏眉一挑:“是吗?”
高敬宗睁开眼睛,认真的道:“必须的啊!”
“那你告诉奴奴!”郑诗诗不悦道:“那个祝英台是怎么回事?”
高敬宗把头潜入水中,当起了鸵鸟。
郑诗诗不依:“她是女儿身,妾身早已知晓。如今她已非完璧,是不是高郎你的杰作?”
高敬宗探头嬉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郑诗诗撅起嘴道:“不理你了!”
“哪里逃!”高敬宗一把抓住郑诗诗的胳膊:“一起洗!”
“不行,不行!”郑诗诗大惊。
高敬宗道:“可以了,大不了我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