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斩不饶!”
慕容永是慕容皝的堂侄,与慕容德算是堂兄弟。前燕武宣帝慕容廆之弟西平公慕容运之孙(一说为其子)。慕容永满身血污,肩膀上插着一只羊头箭,箭矢深入肩骨而止。可是慕容永却仿佛失去了痛觉。扬刀竭力嘶吼:“攻!”
又一是支千人队替换了刚刚败退的攻城千人,上千名鲜卑将士用鲜卑语大吼道:“杀光汉狗!”
这一次进攻,城墙上的箭雨顿时弱了不少,不知道因为是箭矢耗尽,或是将士体力不支。
看到这一幕,独孤文大喜道:“六将军,您的战法似乎起作用了。”
慕容德却哼了一声,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以车轮战的方式,耗尽守军的体力和箭矢,这是一种消极的优势,必须靠着十二分的韧性以及足够的时间才有可能得到击败北府军的机会,这样的胜利,是建立的巨大伤亡的基础上。
没有办法,没有攻破定陶,慕容德必须给自己留下一条后退。否则一旦战局出现反复,他就有可能重蹈慕容垂的覆辙。如果当初慕容垂稳扎稳打,在睢县、下邑(既夏邑)留下足够的力量,他也不会一战而全军覆没。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由南方快速飞奔而来。
“报——”
斥候骑兵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道:“禀告六殿下,北府军援军来了!”
慕容德问道:“来了多少人?”
斥候道:“四千骑兵,只多不少。”
慕容德又道:“何人统兵?”
斥候道:“统兵将领有二,一为蒋,二为刘!”
慕容德疑惑的道:“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主将,北府军八将,姓将的没有,应该只是副将,姓刘的只有一位。”
独孤文失声道:“紫面杀星刘牢之!”
“哼!”慕容德道:“应该是他!”
慕容德道:“独孤文。”
“末将在!”独孤文抱拳道:“本将军命汝暂领主帅之职,负责指挥攻城作战,攻城之战一刻不得延误。”
独孤文道:“遵命!”
慕容德笑道:“北府军可没有几个骑兵,四千余骑,肯定是高敬宗小儿全部的家底了,这也说明蒙县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本王倒要看看,高敬宗小儿还有什么底牌!”
慕容德倒没有看轻北府军骑兵,至少他没有自大到率领千骑去对战北府军骑兵四千余骑。而是非常慎重的点了一万两千余骑。
二三十里对于步兵来说需要两个时辰,最快也需要一个时辰。然而对于骑兵来说,这样的距离不过是疾行一刻钟。
慕容德同样节省马力,控制着战马小步慢跑,抵达至马家河时,却见北府军骑兵正在对岸优哉游哉的休息。
慕容德看到这一幕,反而疑惑起来。他冲身边的副将道:“率领三千人马冲一冲,本将为你后援!”
副将手中的丈八长矛向前一指,三千余骑策马扬鞭,向对岸冲去。
马家河名为河,只不过是一道宽约三十余步的小沟,而且枯水期战马根本不用搭桥,直接可策马而过。
高敬宗望见燕军骑兵发起进攻,不忙不忙喝道:“出击!”
蒋方大急道:“都督,你要考虑清楚啊。鲜卑骑兵虽然不及我军,可是他们三千骑足以轻松击败十倍之敌,不可轻视!”
刘云飞也道:“是啊,都督,咱们跟白虏硬碰硬这样打起来没有胜算的!”
高敬宗看了一眼北府军最精通骑兵的两位将领,大喝道:“二位将军且后退观战,全军听令,跟随本都督出战!”
随着鼓声有有节奏的响起,北府军四千骑兵排成了五百骑为一排,全军成八排。摆出了一道莫约八百余米的骑兵阵,前后排有足足五米的间距。
高敬宗嘶吼:“进攻!”
刘云飞道:“蒋将军,怎么办?”
蒋方吼道:“能怎么办,人死鸟朝天!”
手持丈八长矛如同铁塔一般的燕国副将兴奋的大吼:“杀光汉狗!”
在后面观阵的慕容德也目瞪口呆:“紫面杀星刘牢之的脑袋怎么想的?排成这么密的队形,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射中,这是要给我们当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