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道:“请酒饮胜!”
红珠是习凿齿家养的歌伎,生就一副好歌喉,号作荆襄第一。
看着桓温绝口不提,郗超暗道可惜。在郗超眼中,习凿齿可比桓温豪爽多了。如果说李静姝是柔中带刚,而红珠则是水做的妙人儿。上月郗超初见菀若桃蕾初绽的动人一笑,眼睛都直了。美得令人屏息。我的天啊,要是把这么个绝色极品美女压在身子底下。郗超咕咚咽了口口水,抬头看了习凿齿一眼,暗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厚着脸皮,说什么也要讨这么个美婢回去,哪怕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骑疾奔而来,众人都转望去,只见那人越来越近,奔得近了才看清那人身上穿着驿站的号衣,骑了一匹驿马,奔到面前拉住缰绳,满面焦急地人群在巡视。
驿卒满面大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他举起袖子一边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卑下参见大司马,参见郗参军,参见习别驾!”
桓温淡淡的道:“有何要事,如此惊慌?”
“回禀大司马!”驿卒道:“襄阳城中来了一伙人,声称要见大司马献上绝世神兵。”
“哪里来得狂徒,招摇撞骗要骗到大司马头上了?”郗超呛啷一声抽出佩剑摔在案几上,只见剑身云纹若隐若显,如流水、如星汉,寒光闪闪、剑气冲霄,直有挂于壁上作龙吟之态。郗超傲然道:“此剑名曰青锋,蜀中大匠严霖收关之作,万金难求,通体采用百炼精钢打造,可断七札,说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并不过份。在青锋面前,谁还敢称绝世神兵!”
驿卒满头大汗的道:“卑下不知,但是来人言之凿凿,自信满满,不像是骗子。”
“来人何在所处?”桓温笑道:“嘉宾毋须恼怒,真假一试便知!”
驿卒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赶紧仓惶离去。过了莫约半个时辰,一胖一瘦奇葩二人组合来到湖心亭前。此二人不是别是,正是江淮高都督麾下陈应与徐敬宣。二人绝口不提献宝之事,而是拱手道:“江淮大都督麾下司礼参军陈应见过大司马!”
在桓温看来,这位身宽体胖的陈应参军在当朝大司马的面前从容不迫,举止潇洒磊落,谈笑间似有周郎小乔初嫁、羽扇纶巾之风。嗯,此子绝非池中物!桓温暗中作了一个决定。
桓温道:“本大司马却从来未曾听闻何时朝廷委任了一个江淮大都督?”
“料想不过一介流民都督罢了!”郗超微醺,举杯冲桓温道:“明公有所不知,如今礼乐崩坏,人心不古,拥部过百敢自称帅,统率千余流民就敢自称都督,如今是大帅小帅多如狗,都督遍地走!”
“岂有此理,汝敢辱我主?”徐敬宣解开红绸,单手拿起响尾响工兵铲,指着郗超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汝敢辱我主,吾跟你决斗!”
魏晋时代不像明清,虽然魏晋士子风流,却没有完全丢弃血性。郗超道:“吾接受你的挑战!”
说着,缓缓起手,随手拎起青锋宝剑,信手耍了一个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