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巨响,田洛望着城下郭家军将士兽性大发,气得虎目欲裂,他一锤砸在城垛上,石屑纷飞。气是出了,可是却与事无补。
慢慢的,这些百姓已经被驱赶到了田家堡五百步范围内,事实上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床子弩的,手持木槌准备击发床子弩的田家军将士都一脸不忍、怜悯、愤怒等情绪交绰,田洛脸上更是变得狰狞,然而他却没有却出决断。田家军将士顿时大急,少帅打不打你给句明白话啊,木槌举得都胳膊都发酸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听到下面将士一阵欢呼。只见数百上百名田家军老卒拥簇着一身披挂的田思缓缓走向城墙。
“孩子参见父帅!”
“我等参见大帅!”
“诸位将士免礼!”田思淡淡的笑道:“儿郎们表现不错,今晚加餐!”
众将士闻言欢声雷动:“谢大帅恩典!”
田思转身看着正驱赶着百姓缓缓上前的郭家军将士,指着这些郭家军将士,脸色变得发白,不一会儿,田思的脸上变得潮红,一股阴冷的气息开始席卷了整个城墙,另周围田家军将士感觉如同掉入冰窖,混身发凉。
田思之父亲在田思十七岁的时候,不幸中鲜卑慕容部的狼毒流矢,伤口感染阵亡。十七岁的田思接掌卢龙田氏乞活军,与鲜卑段部、宇文部和慕容部等在辽西恶战二十余年。二十余年血战,这田思身上积攒了浓郁的杀气,已经散发,就连田洛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老……贼……好……毒!”田思几乎会肺部硬挤出这四个字,这四个字既出,田思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快速流失,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也不由控制的向前扑倒。田洛看着父亲身子晃动,赶紧上前扶住田思,不让其摔倒。田思艰难的张嘴,然而此时从田思嘴里并没有说出话,而是吐出一大口鲜血,田思似乎张口欲言,可是的嘴再张开,依旧没有吐出半个字,而是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田思感觉自己的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他想睁开眼睛再看看田洛,可惜无论他如何用力,眼睛里却没有出现一丝光彩……
“父帅……”
“大帅……”
众田家军将士闻言悲哭,田洛望着田思虎目崩裂,并流出的血泪。他如刀绞,父亲驾鹤而去,他以后就是没爹的孩子了。可是田洛却不知道,高敬宗的血,其实和平常人一般无二,根本就没有治愈绝症的可能。田思不过是恰好回光返照而已。但是田洛却不这样想,他感觉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求来谪仙神医的仙血,父亲也治好了,却被郭家军禽兽行径给活活气死!
有些人遇到挫折,就会意志消沉,从而沉沦不能自拔。然而有些人却是越挫越勇、而田洛则是属于后者。
田洛抱着田思的尸体,缓缓走下城墙。周围田家军将士则如丧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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