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花满楼手中的纸,急道:“抱歉,抱歉啊!我忘记了!我立马写个盲文给你……麻痹……”叶珩飞快地住了嘴。
麻痹,简直自打嘴巴!
盲文人看得懂么!人看得懂你会写么!
花满楼愕然:“给谁?”
“哦呵呵……”叶珩装作没听见傻笑。……真说出来,会被揍吧一定会吧。
花满楼前半句是听懂了。他眉目温柔,清浅一笑,细心地对叶珩解释道:“秋晚,我是‘看’得见的。”他伸出如玉的手去拿被叶珩紧紧攥在手里的纸张。
叶珩都要被自己蠢哭了。他拽紧了手中的东西,不好意思重复错误。
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给我,我念给听。”
他胸有成竹,不像是勉强。叶珩渐渐松开了手。
修剪整齐地指甲泛着粉色的光。花满楼抚上给叶珩蹂-躏不成样子的脆弱宣纸。他薄唇轻启,悦耳的声音从他完美的唇形中流出:“……人参、当归、黄芪……”他一词一句,一句一词,一字不落的把三张纸上的内容念出,毫无错误。
最后一句说出,叶珩从惊讶变成了惊叹。
“我说的可对?”花满楼笑着问道。
叶珩钦佩地鼓掌:“恩恩,佩服佩服!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失明人士了。”
叶珩的学生时代总是代表班级或学校去慰问孤寡老人和残障人士。
他每年都会见到不同的失明人士,他们有的会装作不在意、开朗、懂事的阳光笑脸。可是,真正能做到和他们笑容匹配的豁达的人是凤毛麟角。
他们很善良,不会去怨怼旁人,他们会感激,会知足。但,他们还是会忧伤。
叶珩第一次见到如花满楼这样无时不刻不在笑、无时无刻不在开心的人。他的笑容让人感受到温暖,感受到了希望的温度。
忆起前尘,叶珩恍惚了一下,想起了正事:“我是来请你去药店……药房抓药的,我不太懂你们这里的价钱。”
花满楼很是乐意:“好。不过秋晚,你没有写上用量。”
叶珩点头:“我知道,等药买回来了我自己配。”
几钱几分几厘神马的真是太特么虐人了!他要自己用手掂量确定,否则太虚幻了他害怕。
花满楼了然地点头。生活在与世隔绝之地不通俗务,将来可能会吃亏啊。花满楼思量一下,笑道:“不如秋晚和我一起去吧。”
“一起?”叶珩犯难了。
“可是有什么难处?”话一出口,他立即察觉不妥,歉意道,“失礼了。”
叶珩自是不会想到花满楼因为男女大防而脸红。他还以为房间太热导致人体气温上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洗澡。”他的衣服好几天没换了。即便表面看不出什么脏污,但叶珩有些小洁癖,长时间不换衣服,白天黑夜的穿一身也太难受了。
“不如你等我一下吧。”叶珩留下一句就奔去楼下找掌柜要水。
花满楼在原地踌躇一下,下楼去了。
又到了脱衣服的时候了。
叶珩长长呼出一口气,把躁动的情绪压下。
雪白的肩头,紧实柔软的腰腹,修长笔直的细腿,小巧可爱的脚趾…
这样一副发育良好的萝莉身材,放在有特殊喜好的人士面前肯定能引人发疯。
放在别人身上,在合理合法的条件下,叶珩可能会欣赏一下(此处叶珩要澄清,他不是萝莉控!)。
放在自己身上……呵呵,别笑了,一边凉快去,容我一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