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冒昧问一个问题,你是否有做过流产手术?”看着报告上的数据,医师语重深长的问道。
“三年前有一次流产。”
医师的神情有些凝重,慕筱静心房缩然一紧,是发现有什么问题?
“从四维彩超报告和腔镜的显示,你的怀孕机率及低,有可能不会怀孕,而且怀孕了易发生流产。”
初步检查就发现了有问题,才采用腔镜去复查,果真是无误。
“你说什么...”
慕筱静瞬间呆愣,不能怀孕?
双手紧撰在一起,不断的用力。这句话尤如万千斤的石头落在她的心口上,使她痛的窒息。
一个女人不能生育,一生不能做母亲是何其残忍。
“清宫手术,是较伤身的手术,您当时流产的怀孕周期可能较长,术后才会这么严重。”见她满脸伤怀,医师为她深解原因。
“冷夫人,你切莫太过往坏处去想,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医疗这么齐全,配合治疗还是可以治好的。”
在医院,医治过很多各例不孕患者,这并不是一种无法医好的病症。
抬起明澈又带着恍惚的清眸,请求道:“医生,这个消息,能否请你先帮我瞒着我先生。”
御宸是那么喜欢孩子,如果知道她有可能不能怀孕是因为当年他的过失,定会无比谴责他自已。
她不想看到他悔痛的神情,更不想让他背负当年那无心之失。
医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的丈夫,但病人请求了,自是应了,“好吧,不过你要定期来医院治疗。”
慕筱静点了点头,起身对医师感谢的微鞠了躬,转身慢慢走出珍室。
此时的她,已经不记得要去拿血样报告,缓慢走在廊道,像是一缕游魂无目地的走着。
一份知道结果的报告,拿了又有什么意义。
眸光看着前方和身旁经过的相携男女,慕筱静沉静的注视着。三年前,她没有过这样的爱护,是因为他们不知相爱,没有奢想。
而今,她与御宸互诉了情意,上天又给他们开起了玩笑。
眼眶中有缀重的潮湿划过白皙的面颊,她知道可以治疗,但是机率都没有百分百。
过路的人,见她流泪,都甚是奇怪她为什么哭?
好奇一升而来,一落便不见,走远了就不会去想一个姑娘伤心什么。慕筱静不俱他们看过来的眼神,不去拭擦眼泪,接着迈动脚步。
远离了人群,她选择无人走的楼梯下楼。
肩包中,一阵悠扬的铃声止住她的步伐,来电的人是冷御宸,她慢慢的接起,压底声音的道:“喂...”
“检查完了?”倚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椅中,冷御宸一边翻动着A4纸,一边含笑的问。
“嗯,刚出来。”
用手擦掉泪珠,保持着正常的音质。
听到她出来了,冷御宸立即坐正了身体,手中的紧急文件也不顾看了,一把合上,“怎么样,是否...”
“没有怀孕...”靠在楼栏边,慕筱静咬着唇回道。
“没关系,那是我们不够努力。”
准备听到好消息,得到的却不是,冷御宸心中略有失落了一下,很快的释然。他确实很希望有一个属于两人的孩子,找回那个无缘失去的孩子。
一直他相信着这个孩子是他们未来无沟壑的桥梁。虽然,他们不在提起过去,但深藏在于心里的某一处。
不去碰这道伤疤,便间歇性的忘记。
人类就是奇怪,不好,忧伤的都隐藏着,不想被人看见。高兴,快乐的却毫无遮掩的展露,想让身边人感染。
不再多谈,冷御宸改变话题,“耿磊,派去医院的司机,可能已经到了。你先回去,晚饭时间我就回来。”
“好!”
耳边是他的宠溺温柔的话语,慕筱静乖巧的道,只是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挂下电话,她望向窗外,两只燕子结伴飞过天空,春天到了。
不知不觉中她回国都两个月过去了。念起世界另一边的店员和朋友,她重新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筱静,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在画室拿着画笔正在作画的杰西,接起放在画台上的手机。一见是慕筱静来电,俊容开颜。
她回国这么久了,现在才打电话给他,明明说好见到她的弟弟就打电话地。嘴上有责怪成份,心里是无比高兴她能打电话过来。
“Jesse,三年前...”慕筱静想问三年前手术后,他是否知道自己不能怀孕的事,到嘴边又不敢冒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