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盖青石板掩盖,阳大牛又请人在大殿中打了两口井备用,残尾蛟龙被鱼十三擒获送给司马雪,高恩华将其施术禁锢于水潭中,每日利用通灵诀进行驯服。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慢慢转暖,昆嵛山上已然一片葱绿,山中各种鸟儿欢叫不停,殿墙也初具规模。
阳大牛督工干的不错,令民夫们将熟土和糯米水混合筑墙,然后用石碾子上下一点点拍实,然后用铁钎子刺,钎子头刺不进去的赏银加倍,钎子头插进去二寸的推倒重筑,在银子的号召下,民夫们纷纷把吃奶力气使出来夯殿墙。
随着各项工作的顺利进展,高恩华心头还有三件事要办。
一是救出被桓少掳走的云渺宫女弟子,二是炼制化神丹,三是替司马雪将李姨娘搬到昆嵛山上,这三件事,李姨娘居于宫中,想来衣食无忧,倒不甚急,而被桓少掳走的女弟子则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需尽早搭救。
这日,众修齐聚三仙殿中商议救人,商量了半天,均感一筹莫展,首先不知道桓少将掳走的女修们置于何地羁押,便算是押在荆州桓府中,以昆嵛山现有力量想去救人绝无胜算。
大殿中春光盎然,众修脸上却挂满冬于的寒霜。
“我倒有个想法,只是.......”阿呆口气一顿,看看卫子姬后,又吞吞吐吐的说:“只是不够光明磊落,不知当说不当说?”
阿呆平时却少说话,不过说出的话,大多一句顶一句,大伙立刻将目光转向阿呆,众目睽睽之下,阿呆的脸色居然红了一红。
阳大牛叫道:“这殿中全是自家人,莫要卖关子,先快说来大家听听。”
“以我等目前的力量想去桓府救人,那是送肉给狼吃,只怕人没救出来,咱们大有全军覆灭之危。”阿呆慢慢说道。
高恩华心中一动,笑道:“阿呆莫非想用银子请人帮忙?”
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昆嵛山上现在的财宝,大可以请来上千名道法不俗的修士前来帮忙去桓府劫人,众修心头一缓,均感觉这计策可行。
阿呆摇摇头,道:“这样需花费大笔银子,这法子不好,有个法子不但能救回被掳走的道友们,还能大赚一把。”
“啊......”
“阿呆,快说,快说,莫要卖关子?”
“其实很简单,就是绑人,桓氏族人也有近千名,大部分可是不会道法的普能人,劫起来一定很方便。”
“绑人好,桓氏百余年大族,族人一定分散在各四处郡县为官。”慕容妃恍然道:“咱将其一一绑来,以人换人。”
“绑人勒索赎银,可是胡人族传拿手好戏。”阳大牛哈哈大笑:“咱要绑索性就多绑些,阿呆这法子俺说挺好的。”话刚出口,忽然想到什么,大眼偷偷斜视,见慕容妃果然正在怒目而视,顿时讪讪一笑,赶快哼着小曲儿大步奔到殿外。
众人顿时哑然失笑,阳大牛虽然人高马大,力大无比,却特别惧怕慕容妃,常常被扭着耳朵甩来甩去。
“高道长,你看这事儿?”卫子怡看看高恩华,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绑人索要赎银非君子所为,我辈修士岂能与匪寇同流。”高恩华绷着脸说完,见殿中人脸色变幻,神态各异,话锋一转道:“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贫道认为,阿呆这法子可行!”
“啊?”最后一句话噎的众修直翻白眼,随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卫子姬说:“道长你变坏了,可是咱如何得知桓氏一族人都在那坐官呢?”
卫子怡道:“师姐你净担心一些没用的,咱不知道桓氏族人在那为官,不是有人知道他们在那为官么。”
“谁知道?”
“会稽谢氏。”
桓氏一族人丁兴旺,与司马皇族及王、谢、庾三大士族姻亲盘根错节,全族中穿朱袍紫带者近百人。
桓玄的爷爷桓彝生有五子,其子桓温生有六子,分别是桓熙、桓济、桓歆、桓祎、桓伟、桓玄、桓熙,桓温的弟弟桓豁一个人便生子二十余人,其中晋室名将桓石虔与桓少便是其中之一,到了桓玄一辈更是遍地开花,数不胜数。
晋室军队中桓氏有名将领七八人,至郡县任职的文官不计其数,如襄城太守、淮南太守、江州刺史、宣城内史都是桓氏族人,至于朝中长史、常待、待中多到见面都叫不上名字。
中护军桓修是司马元显的姑父,桓石民妻子谢道辉是谢道韫的妹妹,桓温三个女儿全部嫁给王氏族人。
桓少在荆州与桓玄辞别后,御器赶赴建康桓府,一路上心痒难搔,自从奉命追杀荆州刺史殷仲堪后,多日未能与燕妃慕容雪吋颠鸾倒凤,想起慕容雪吋一身羊脂玉肌,一股邪火差点将桓少顶下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