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棍子还倒在地上,完全够不到。秦至只能尝试用左脚重新站起来,虽然成功了,但是为了保持身体平衡,秦至无可避免的再一次用右脚触到了地面,疼的秦至整个人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在外面的胖子和瘦个青年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帮着老先生把秦至扶到了椅子上。
秦至忍着痛,叫着牙说道:“昨天夜里不小心伤了自己,让您见笑了!”
老先生一边制止了秦至继续说话,一边提起秦至的裤脚。老先生一眼就看到了肿胀的右脚腕,伸手沿着肿胀的脚腕仔细的摸了一圈,还在脚腕关节处捏了两下。
秦至叫着牙强忍着疼痛不叫出声来,老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还好,还好。不是大毛病,只是小伤。”
老先生站起身来拿过毛巾擦了擦手,便吩咐瘦个青年到前面去配药,让胖子过来给秦至活血化淤。
老先生重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静静地看着秦至。
胖子蹲下,将秦至的右脚拿在右手里,左手将秦至的右腿固定住,冲着秦至微微一笑。
秦至呲牙咧嘴的冲着胖子也笑了笑,突然,胖子右手上使来一股巧劲,捏着秦至的脚转了一圈。随后,将秦至的脚置于腿上,胖子用宽厚的双手不断的推拿拍打秦至的脚腕,一股股热力不断的渗入皮肤。
秦至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满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右脚腕在胖子手里传来一阵阵剧痛,但是慢慢地可以感受到右脚腕处在不断的发热,疼痛也在慢慢的消除,秦至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老先生坐在椅子上一直在观察秦至的表现,看到秦至至始至终都没有叫出声来,硬是忍了下来,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下茶碗,唐老先生问道:“秦至,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在看墙上的字画,这些字你可都认得?这些诗词你也都看得懂吗?”
秦至连忙回答道:“晚辈年幼时,曾蒙家父授业解惑,习得诗词歌赋,虽不能作词写赋,但也勉强能欣赏一二,让先生笑话了。”
唐老先生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在此乱世之下,能静心修学之人寥寥无几啊,老夫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家中难道生了什么变故?”
秦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流浪三年间从来都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自己就像是一蝼蚁,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自己的身世,甚至自己都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秦至此时暗暗问自己,你可还记得家人吗?你可记得自己?
秦至在心里怒吼:“我记得,我记得。三年前的正月十五,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我秦至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件事一辈子都不可能忘。”
秦至很冷静的回答道:“承蒙老先生关心,后来家父染病,晚辈家道中落,最终只落得个家破人亡。”
老先生敏锐的感到了秦至的变化,自然知道事情不是简单的“家道中落”就能概括的,便也不再深究,不露声色的把话题揭过了。
后堂陷入了一片沉默,老先生沉吟了片刻,问道:“秦至,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随老夫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