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迷糊中,司修感觉脸颊一疼。
“小兔崽子,你睡得倒是挺香。太阳都晒屁股了。”司流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映入自己眼帘的,好像是一个老头,正朝着自己吹胡子瞪眼。再定睛一看,不是师傅又是谁!
他不由一惊,人也清醒了不少,弹起身坐了起来。
“师傅,你回来了。”司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逐渐想起了昨夜之事,不由站起来借着伸懒腰的功夫,暗暗观察了自己的身体一番,并无异状。四处张望了望,神情有些发怔。
“不用找那丫头了,我让她出去替我买些酒去了。你赶紧起来。”
“有客人?”司流看看时辰,尽然临近午时。
老头摇摇头:“小子,今天师父要开始正式教你做甲衣!”老头一脸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
“今天我就可以开始真正学习制作甲衣了?”司流听了不由大喜,尽然一把抱起这位老头,就地转了三圈。司流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人长得挺拔,足足高了老头一个头。不知情的旁人若是看到他的举动,必然会目瞪口呆。
“放下放下!像什么话,赶紧放我下来。”老头被转的有些发晕,落地便板脸训斥了一句,但是眼里却带着笑意。
一看就是做做样子。
司流看着师傅,此刻正眉开眼笑。一年来,自从他拜了这个老头为师后,虽然名份上是师徒,但有时候,更像是一对玩伴。老的性如顽童,小的毫不拘泥,凑在一起,经常疯疯癫癫,着实让旁人看了不少笑话。
说起这个老头,西街上的人都唤他酒七公,听着像挺能喝的样子。其实大家都知道,这老头只要是高兴,就喜欢喝上几杯,但是酒量就只能呵呵了,不多不少,就七杯,之后只能低头才能寻到他,因为肯定趴下。
七公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实在不错,既然打发了司琪去外面打酒,那估计回来又得喝上几杯,一旦七杯下肚,学习制甲的事情肯定得黄。司流想起来不由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开始听师父传艺。
拜七公为师傅不知不觉也有了一年,不长也不短,但是一年来,七公只是让他忙里忙外的做些杂事,偶尔会带他去买买制作甲服的衣料。七公对打理生意好像从来不上心,鲜有单子上门,就算偶尔有一两单做,也只是让他送送货,从来不解说,不点评。所以司流在这里待了一年,依旧感觉自己是一张白纸,毫无所得。
但是每次问起,这个老头总是笑嘻嘻的说,来日方长,需要磨练司流的心性,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云云。
妹妹总是说这老头可能是个骗子,骗走了他们兄妹俩的学费后,还要把他当杂工使唤。
这次九公松口要传授真经,怎不让司流振奋。生怕中途出了状况,司流又暗自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自己被那个明神忽悠什么传承之后,实在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想起昨夜的但那种痛苦依旧让他心悸。万一突然那些血气爆发,不知该如何向师父解释。此时司流只能先放下这件事,一心只想着师傅的这门技艺,学习的机会千载难逢。
九公带着他走向店面里最大的一张台桌前,台面光滑平整,幽幽的泛着青光。这是选用最好的青仔石制作而成。优点是任何属性的能量在上面运行的都比较稳定,是甲衣裁缝最常用的操作平台。
只见九公从架格里打开一个铁箱,从里面掏出一块柔软的面料。这个料子看上去像布,但是表面却泛着一层微微的金属光泽,若不细看,便会忽略过去。这一年,接触了一些这种面料的司流一眼辨出,这是一块一阶能量的甲料。它的质地柔软,夹在纤维包含一种能量丝,均匀的分布在其中。
九公闭着双眼,用手指轻轻掠过布料的表面,感受着甲料中含而不发的能量,表情如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带着温柔与呵护。
“司流啊,你跟了我也有一年了。师父能看出来,你心思细腻,遇见事有自己的主见,心地也不坏。师父也不是什么名师,所以没有太多道道,对自己徒弟要求不高,没啥奢望,你能学多少是多少。后面的路全靠你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今天,我就和你仔细说说甲衣。”
司流听了不由翻了翻白眼,这明显是不太看好嘛。不过难得看到九公收起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神情严肃。司流见到师傅如此认真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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