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诱-惑的低沉,却“轰…”地让白涵馨觉得脑袋里炸开了花。
她微微地撇撇唇,亏自己方才还纳闷着对方就不在乎她的长相?
如今,还让她将衣服-脱了?她衣服之下……诅咒他一万遍!
“我、我能不能不脱?”她咬咬唇,将眼底那抹冰冷含入了内心底……要不是因为她别无他选,她绝对不伺候这个变-态!
流连在上流社会多年,在男人堆里打滚多时,白涵馨所得出的结论之一是:有些有钱人真tmd心里变-态!
她带着几分颤意的声音在偌大而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十分的清亮,然而,对方回应她的就是沉默。
那一种沉默,就好像并不打算再开口了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她看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会以为这个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
等了等,男人往前跨了几步,倾身靠在了躺椅上,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她。
白涵馨纵然再镇定淡漠,也不禁觉得脸上发烫,脑海里一幕幕画面……她沉了沉眸子,咬咬唇,终究将心底的汹涌忍了下去。素来平静的心,渐渐地凌乱了原有的频率,她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握成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开。
她想明白了,那个男人的话,就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他在等她明白,明白他说的话,绝对不说第二次。
白涵馨,你就认命吧……没有人会拯救你,没有人会怜惜你。
她深深地一个呼吸,伸出手,颤抖着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明亮如昼的灯光下,一无所有。
在一圈的灯光直射之下,恍惚给她一种错觉,仿佛她就站在一个小小的舞台上,展示她的所有,成为了供人评估的“低廉商品”。
倏地,有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羞辱感在心里膨胀,她的眼底再也掩饰不住那股怨气,只是,自控能力素来良好的她,很快地将眼底的真实情绪隐藏至深处。
宛如凝雪的肌肤,在灯光的照映之下,折射的光线勾勒身躯的曲线,勾勒得人心神荡漾。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宛如没有灵魂地、只知道服从的布偶娃娃。
也不知道这样接近麻木地站着供人观看了多久,才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过来。”
她直接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衣物,最终,便明白了那个男人不会希望她捡起来穿上,否则,昨晚他就不会让她“不带任何外在束缚地靠近”。
如此,她抬起了脚,就那么带着颤抖一步步地走过去。
“将衣服穿上……”
然,男人的话,让白涵馨愣在原地,有一股火焰压抑不住地蹭蹭蹭地蹿上了心头。
她依言俯下身去捡衣服,正好低头,及时地遮掩了她眼底掠过的那抹凌厉杀意。
寂静的室内,似乎只剩下了她穿上衣服的细微而单调的声音,而穿好衣服之后,她就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一步伴随着n次心跳。
一会儿让她不带任何束缚地靠近,一会儿让她脱光,一会儿又让她重新穿上衣服……如此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怪癖?
当她站在躺椅的一侧,倏尔,他就伸出手朝着她伸了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白涵馨的拳头一握。
只是一瞬间,她就松开了。
昨晚都忍过来了,她何以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