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出门吧,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孩低低地说话了:
“切,抱抱算啥?这点世面都没见过么?吓得你……啧啧,我你这么大那会儿,去怡红楼给我小姐送钱时……我还见过两光不溜丢在里面‘啊啊啊’忘关门的!”
这怡红楼一听,莺哥就知什么地儿了,吓得没敢立即开门。
小的那个就又问了:“是夫人吗?”怪道爷这么凶,原来是夫人有前科。
“嘘——声小点儿,可不能让姑爷听见,会发飙的!”大点儿的那个把声音又压低了许多,然后咬耳朵道:“我小姐干得事儿……更不能看,会把人教坏……”
雨墨后面的话不及出口,也贴耳在门缝处的莺哥,不小心就将门挤开了一条缝:
“呃……有事儿?”
莺哥红着脸,问得尴尬,只希望不要是班主说得留门什么的。
雨墨和弄璋更尴尬,二人红着脸支支吾吾:“呃……”完了!毁形象了。
弄璋支吾半日终于看见了自己手中托盘上放了一壶茶:“雨墨……姐姐让我送这个来,她她她……说她有话和你们说!”
莺哥撑着大红灯笼似的脸,努力佯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接过茶盘:“我们班主正在更衣呢!不知……”
雨墨立刻就推开了弄璋的小脑袋,傻乎乎露出一种无邪的笑容,挠着头站在门外又一阵傻笑后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家小姐说,让你们睡时……”后面半句的原话刚给吓忘了,呵呵呵……
“呃呃呃……即使不关门窗也没事儿……安全大可放心,呵呵呵……还有,喝茶好,喝茶提神,保证你们晚上精精神神的……”睡都睡不着!
雨墨觉得自己越说越奇怪,但也不知奇怪在哪儿,心里就是被这莺哥狐疑的眼儿盯得怪不好意思的!
“哦!”莺哥一颗心沉下,“就这句话儿?”
“肯定不只这点儿……呵呵……后面有点点、点点难以启齿!”
雨墨,两手搓搓,又是一阵傻笑,终于想起柳金蟾刚才的吩咐了——心里直把柳金蟾先问候数百遍:那种话让她此刻怎么好意思开口嘛!
莺哥的心彻底沉了。
屋里的玉堂春对着镜中的雪躯再摆出一个撩人的身姿,再好似暗语一般地发出声声极冷,却又极媚地哼哼声:果不出他所料,她煞费苦心接近他,还让他留宿于此,怎么会让他闲着不干事?
莺哥抿紧了唇,他不似玉堂春,去岁她短短数日痛失两亲时,又眼见着玉堂春成了权贵戏弄的玩物,他的心就来得格外的硬,若说玉堂春认了命,那么他恰好相反,他就是不得不与这些玩弄他们的人虚以委蛇,他也有一份绝不认命的倔强。
“说什么?”莺哥问得冷静。
雨墨挠挠头,半日才喃喃道:“就是……就是……想让你家班主今儿在这过夜,千万别在天没亮前离开!”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