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他要的是实实在在地朝朝暮暮,就像那独孤月……十二个孩子啊,一生的殊宠,那才是真真切切地不负青春不负身、不负痴心不负情!名分算什么?虚华罢了!
“……那咱们就在外漂泊不回去!”
柳金蟾随口道,但家里定亲,她一定是绝对绝对地拒绝,她可不想像鲁迅似的负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即使不爱,原也不该让她虚掷一生,可爹真要给她弄个正夫在家等她?她又能怎么办?让他空等一生,她似乎也做不到,太残忍!可不负他,眼前这个怎么办?
柳金蟾一头两个大,只觉这一妻多夫制对她而言,太坑!
浑然不觉柳金蟾复杂心思的北堂傲,对那“在外漂泊不会去”甚是满意,他一定一定会让柳金蟾在外做官,难得空隙归家的!最好,不是在京,就是戍边小城……一辈子陪着他永永远远!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苦再累,为夫也带着咱们的孩子,随妻主天涯海角的去!”这样公婆的气也不用受了!
北堂傲悄悄儿,无比羞涩地亲了亲柳金蟾的脸,以示他无比甘愿的妇唱夫随之心。
柳金蟾待要笑北堂傲这话儿也傻乎乎的要信么,她爹的门就开了,人还没出来呢,她爹爹的声音就传了来:
“穿什么衣裳呢,进去就出不来了?”
柳金蟾很是无语,赶紧拉着脸上大喇喇写着“公公又乱说为夫”的北堂傲出屋:
“爹,早好了,就……”
柳金蟾才开口,就将他爹那屋的门微微地又开了开,习惯地放眼过去,顿时眼前一亮:昨儿还一脸素净的薛青,居然上了妆面,别说……
柳金蟾心里那句“还有些惑人的味道”尚未成句,手就被北堂傲微微收紧了,吓得赶紧撇开眼向她爹道:“爹,走吧,再不去,等过午,庙会只怕就要散了!”
何幺幺立刻理了理簇新的福色袍子,拿手招了招羞手羞脚的薛青,抬脚,就故意拉着薛青,越过北堂傲身前,大摇大摆的先出门了——哼,小样儿,别当自己生得好就想高枕无忧,这女人们啊,素来是爱新鲜:天天大鱼大肉得吃惯了,也会想要尝点素色的小清新!
北堂傲抿唇,狠狠地瞪了柳金蟾刚才那不规矩的眼儿,气得没法说柳金蝉怎得才刚在他怀里甜言蜜语,这会子就让颗小白菜闪瞎了眼呢?
柳金蝉摸摸鼻尖,露出无辜的眼神来:百花自有百花香,总不能说是喜欢牡丹,就不许看玫瑰了吧?况且薛青还算不得玫瑰呢!小雏菊一朵的醋也要吃,她也是无语了!
外面的福娘差点在马车上睡着,眼见那老妖夫似的何氏领着一只小妖先姗姗出的门子,她赶紧跳下车恭请!
不管怎么说,也还是早上近午的时候,至少没让她等到日薄西山!
福娘那“请”字一摆,何幺幺作势就要领着薛青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