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辰,这个名字就像是蚂蚁一般,啃咬着策零的心,打从纳兰知道他的身份后,就一直没有叫过他席北辰,他知道,她喜欢的一直是叫席北辰的男人,是可以和她对诗,和她琴瑟和鸣的人,而自己,终究永远都是策零,背负着民族的起义,背负着家族的使命!
纳兰在被席北辰抱上马儿后,说了一句话,便闭上了眼,她也真是累了,太多的愁苦逼着自己无路可逃,太多的言语不知对谁而说,太多的思念不知何时见。
策零一边快速的鞭打的马儿,一边时不时的望着纳兰,他能感受到那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正在颤抖着,该怎么办,此刻的他,已经不想放手。
策零将纳兰抱起,带到自己的房间,在进门的时候,向门外边的一个小厮,低语了几句,便踏进屋中,将纳兰放到榻上。
“兰儿,兰儿。”低低唤道。
纳兰不想睁开眼,她想就这样处在黑暗里吧,也许,这样的自己才能安心。
“算计高娃的时候,你都敢,怎么现在,却不敢了?”策零修长冰凉的手指缓缓划过纳兰的脸颊,指尖透过的冰凉,让纳兰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睁开了眼睛。
“你都知道。”
策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切不尽言中。
“那为何。”为何还要处死高娃。
“既然你想她死,我就随了你的愿,只要你听话。”策零近似温柔的语气,反而让纳兰更觉得恐慌,就是这样的策零,可怕到极致。
“你是个恶魔!”
“恶魔?”策零不怒反笑,说道:“那也是你导致的?若不是你让我收手,清婉不会死,若不是你要算计高娃,高娃不会死,兰儿,要说狠,其实你比谁都狠。”
“不!”纳兰摇头,脑子里全是清婉和高娃的身影,自己,真的是自己导致她们死亡,都是自己的错。
策零似是满意的看着纳兰的反应,轻轻抚摸着纳兰的发丝,似是安抚道:“不要自责,有我陪着你,兰儿,你要明白,你最适合站在我的身边,那个四皇子不过就是个称号,又能有什么能耐。”
策零一点一点的接近纳兰,他就是要攻击纳兰心底的恐惧,让她愧疚,让她崩溃,让她无路可逃。
“不是这样的。”弘历,那个第一个让自己陪他琴瑟和鸣的男人,那个和自己一起放孔明灯的男人,那个为了保护她受尽了自己的冷言嘲讽的男人,那个处处为自己考虑的男人,在她眼里,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天。
“不是这样?若是有点能耐,他为何还不过来救你?”策零紧紧相逼,不让纳兰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策零一把撕开了纳兰的领口,不等她反应过来,策零便迅速的将她的双手用丝带绑在一起。
“你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策零从长袖掏出一个精致的银盒和一个青色的小瓷瓶,银盒里面排着两根银针。
纳兰长长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光洁的肩背上,胴体肤如凝脂,策零勾了勾唇,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又怎能不心动,只是当下,就要在她身上刻上属于自己的记忆。
“策零!你不要对我胡来!”
“为了你,我已经损失了一名干将,让你流点血,不为过吧?”说着,策零取出青色瓷瓶中的药水,用银针沾取。
“那你杀死我好了!啊!好痛!”纳兰本以为策零只是为了吓唬她,谁知道居然一针一针迅速的在自己锁骨处精准的刺下,疼痛让自己惊叫起来,剧烈的挣扎让自己更加疼痛。
“乖!忍一忍,回头你也扎我。”策零一边哄着,一边毫不留情的在她娇嫩无暇的肌肤上迅速的刺着。
“席北辰!”纳兰不再挣扎了,她任由着策零在自己身上一针针的刺着,任由着锁骨有着点点丝丝的血,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长如蝶翼的睫毛上,似那瓷娃娃般。
那惊破天的一声席北辰,惊醒了策零,他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银针,再见纳兰惨白的面容,也是惊着了。
“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兰儿,策零自言自语道,刚才的他已经被征服欲给迷魂了头,那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锁骨处,刺痛了策零的胸口,而下一刻,他便感觉到了窒息。
“兰儿!你怎么了?醒醒啊,是我错,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你来,你来一针针的刺我,好不好。来人啊!”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骄傲如她,如今,自己却如此对她,她将会有多恨他,就如她所说,自己就是恶魔,万恶不赦。
兰儿,不要让我成为你的噩梦,千万不要。
泪,滴在纳兰的脸颊上,与纳兰的泪珠合二为一,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