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没有想到雍正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动机,还留了一手,清婉不禁有些气急败坏道:
“不要动!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何必说的这么严重,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何人泄露了你的秘密吗?还是你心中已经有答案?”雍正说完又是一阵轻笑。
“清婉啊,你可知道世上最愚蠢的人是什么人?就是本是忠心耿耿对待主子,却被主子狠狠抛弃的人!”
“不要再说了!”雍正的话无疑又是一次解开清婉的伤疤,清婉有些崩溃,有了片刻的分神,也就是因为分神,本来自己手上的匕首的方向,已经转向了自己。
“真不知道他派你来,是太小瞧了朕,还是太高估了朕,你说呢?”
“要杀就杀,随你便!”清婉不想回答雍正任何一个问题,她选择沉默的闭上眼。
“这脾气,倒真是对味,可惜就是动了杀心,要不然,朕还会留你几日。”
“我也不瞒你,若不是你家主子亲自将一本名册交到我手上,我还真不知道身边的一个美人,居然是个奸细,你说,朕该高兴呢?还是该为你哭泣呢?”锐利的刀锋像是追随着自己的影子,在清婉脸上滑动。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在给朕跳个舞吧,刚才那个舞可真是好看。”
“想死了?”
“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雍正垂首吻去清婉脸上的泪珠,随即而下,下颌,脖颈。
“来人!”
“奴才在!”
“将婉常在发落为军妓,自生自灭。”
“是!”
“狗皇帝,你还不如杀了我!”清婉说完就想往匕首的方向撞去,被雍正躲了去。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你这张脸,相信不止只有我一个人喜欢。”
雍正让奴才将清婉绑了起来,随即他便收起匕首,往门外走去。
“你将我阿玛如何了?”
“你还有心担心你阿玛?你可知我最恨别人背叛我,你应该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吗?”雍正哈哈大笑起来,门开了,月光也洒了进来,雍正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没有垂死挣扎,只是面上依旧是对自己的恨意,又有些悲凉。
“或许,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恨,可你现在却是恨透了我。”雍正说完,便走了出去,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可当自己拿到那份名单的时候,自己的心,谁又能理解。
胭脂红残留在惨白如斯的唇上,一枕黄粱,春秋大梦谁在说,又是谁狠心抛弃,似那烧了滚烫的水银淋在血肉之躯上。
她本想自己可以千军万马踏破风沙,可以在血雨腥风中厮杀,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人折去她的翅膀,做了笼中鸟。
今日,她是抱着与雍正共存亡的心态,所以她穿上了她最爱的石榴红,跳上了她最爱的舞蹈,结局与否,她已经心灰意冷,她本以为策零只是抛弃她,抛弃在悬崖边上,却不曾想过,他却狠心推了自己一把,坠入万丈深渊,让自己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死路一条。
纳兰说得对,主上并没收手,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可笑,可笑至极。
走过路,徜徉在人生大路上都会显得模糊不清,万恶的使命,不停歇的在唱,铺天盖地的阴影,带着一切的繁华和凄凉的血光。
命运终究是逃不过,最后唯有那石榴红覆盖着双眼,连同一双微凉的手,疲乏的垂了下去。
日暖风醺此春好,可怜窗外纸苑飞。
纵横虽可千光纳,浅笑浓情随远去。
倾心无可为何由,生涯寂寞从今弃。
萧瑟西风吹醒梦,落叶梧桐恨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