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眼见冯泽恍惚间,就要脱口而出,却突然反应过来,额间溢出不少汗水:“大人,哪里有半个时辰的时差?小民真是辰正时分才出的门,两刻时间,正好到国寺。”
本来,冯泽这个时间是胡编的,也没想到会和审发现了这个,心下还有点窃喜自己运气好,竟然随口一说,也跟南无药的作证时间刚好扣住,这会儿吓了一跳后,反倒理直气壮起来:“大人,小民说的是实话,东家在说谎,大人为何就信了东家的话,东家想脱罪……”
“前面说了那么多,你谎言连篇,董晗轩却是句句实话,你认为我该信谁?”
“可我这次说的是真话……”冯泽硬着头皮道。
“你连东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记不得,凭什么如此清楚出门时辰?”会和审厉声:“东家拉你神秘做交易,必是行为怪异,回避人群,如此行事岂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这样距离近,你连东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讲的实话?”
“前科累累,谎话连篇,世子奉皇命审理案件,你都敢满嘴胡言,提供的证词何以为信?”
冯泽一吓,看了董晗轩的似笑非笑一眼,顿觉不好,立刻说道:“我记得我记得,那天,东家就是穿的这身衣服,只不过那时比现在新,比这会儿干净。”
其实冯泽真不知道董晗轩当时穿的什么,那天他急着到国寺拿试题,急着找南无药做文章,彻夜无眠后,一大早就赶着出门,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出门时间。
甚至,冯泽都不记得出门时,董晗轩有喊过他,并问他出门干什么,自然不可能记住董晗轩穿何种颜色衣服这种细微小事。
可会和审一句话,让他不记得穿什么衣服就是说谎了,冯泽便又开始胡扯。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了董晗轩身上,看他现在所穿的,皱巴巴的青色儒衫,袖口,衣襟,还有下摆都绣了遥相呼应的青竹,看着手艺极好。
“你确定,真是这件衣服?”会和审仔细打量了一下,想到刚刚若紫传来的话,忍不住有些唏嘘。
“就是这件,当然,东家肯定会说不是,不过是普通穿衣,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自己当天穿什么?”冯泽先将董晗轩的反驳给堵死了。
“你可看清楚了再说,别的你管不了,可这次你再反口,就是还在撒谎,所有指证全部不成立。”会和审厉色道。
“看清楚了,绝对不反口。”冯泽自以为自己就算随便指认,也有足够的理由反驳董晗轩的辩解,谁还能天天记着自己穿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会和审冷笑一声:“世子,据下官所知,四月二十三这天,对董晗轩来说,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当天所发生的事,那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所穿的衣服也具有特殊意义。”
闻言,其他人都交头接耳,特别是南无药,愣了一下后,轻蔑的看了冯泽一眼,讥讽不已。
冯泽则有些目瞪口呆,心中顿觉不好了,特殊的日子?怎么会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会和审这么一句话,让他有种大势已去的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