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向雪母女为亲情伤心的时候,陈家人的心里更难过,他们几乎快要绝望了。因为,陈高峰出去找人的效果并不好。
从早上到现在,陈高峰几乎把所有能调动的渠道都调用了,可惜一直没有传回什么好消息。不论是官方的还是道上的,都没人找到“葛长风”。就是在皖省的医学界里,也没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次他们寻找葛长风可不是像前两天寻找吴双那样简单的,这次他们不仅在叶子烯的帮助下弄了画像,还在全省各渠道都铺天盖地的撒了钱,发了悬赏广告的。
可惜广告轮番在各台播了一中午,也没有一个有效消息传来。
下午时分,听完陈高峰反馈的情况,病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
陈老太太和儿媳又抱头哭在了一起,就连陈远桥一时也觉得希望渺茫。但他是全家人的主心骨,他绝不能轻易表露出绝望。
看着老妻和儿媳伤心成那样,陈远桥只能强忍着失望继续指挥。
“峰子,既然明路上都找完了,那只能暗地里访访了。多拿点钱出来,多派人去找吧。那前辈既然是隐居的,有可能装成普通人了,也可能改名换姓了,总之只要是近两年外地迁入的,百岁以上的老人,让他们都留意些,说不定就找到了。”
“爸,省内的数据我们都查过了!这两年迁到皖省的老人,80岁以上的总共只有几十人,而且都是跟随子女过来的,没有孤身一个人的,就连疗养院里都没有。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或许葛前辈根本没到皖省来?我们要不要全国范围内找找?”
陈高峰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浑身疲惫。但在老婆和母亲面前,他也只能和父亲一样强撑精神。
陈远桥心中叹气,儿子这想法不无可能。
按照叶子烯的介绍说,这位葛长风前辈乃是一届奇人,虽然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却喜欢到处游历。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位前辈也未必会停在皖省隐居啊,说不定他只在皖省看了看,就转向其他地方了呢?
陈远桥想了想只能道:“再去请叶老过来,我们再商量商量,看看从哪边寻找比较快一点。”
叶子烯很快过来了,其实他留在西医专家组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只是总面对着陈家人的话,他又觉得愧疚,这才避开的。
此时听了陈家人的想法,叶子烯摇摇头:“陈老弟,我若不是确实知道葛前辈在皖省,怎么会到这边来拜访?跟你们多说一点吧,一年前葛前辈曾经告诉一位小辈说,他要来皖省培育一种药,那种药非三五年不能长成,所以葛前辈现在一定是在皖省的。”
“可是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人,叶老您看,我们还应该怎么找?”陈高峰早已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慢慢和叶子烯商量。
叶子烯看了看他们的寻找材料,上面几乎把全省的高龄老人都罗列了,还有皖省中医界一些人的介绍,他不由再次摇摇头。
“贤侄,不是我说你,你这找人的思路真有点不对。葛前辈是什么人?他要找个地方种花养药,难道还会去政府打报告?他只会悄悄租个地方,逍遥自在地种种花,养养药,哪会到处宣扬呢?否则还怎么叫隐居呢?”
叶子烯倒是赞同陈远桥的想法,他也认同葛前辈可能是隐姓埋名了。
如此一来,找人的难度更大了!本来有名有姓还好找,这下子连叫什么都不知道了,让人怎么找?难道拿张画像全省去问吗?
陈高峰心里烦闷,又被叶子烯训了思路不对,不由没好气的问道:“那依叶老看,我们该怎么找?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敲门吧?叶老如果有什么好法子,不妨教教侄儿。”
叶子烯一听就知道陈高峰这是生气了,不禁觉得好笑:他是想拜访人不假,但他可没有伤重的儿子躺在床上,他急什么?
这陈高峰找人不成,竟朝他发起脾气来了,真是嫌儿子活得命长了!
叶子烯眉头微皱,但看在陈远桥的面子上,他没有多计较,只是淡淡说道:“如果我能知道葛前辈在哪里,又何需麻烦你们呢?”
陈远桥在一边听到儿子那句话时就觉得不好了,再一听叶子烯这回答,他立即斥责儿子道:“峰子!还不快下去想办法找人?叶大夫已经说了,葛前辈就在皖省,没找到还是下面的人不尽心,让他们再仔细点!”
陈高峰被斥得不敢吭声,只好站起来走了。
室内的气氛微微有点僵硬,陈远桥哀叹一声向叶子烯说道:“叶大夫,峰子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了。他也是因为小宇的伤势才心急了,这一天天的拖下去,我们全家人的心都在苦水里煎熬着啊。”
“呵呵,陈老弟说笑了,我怎么会跟孩子计较?我也希望能早点找到葛前辈,让令孙早日康复。”叶子烯笑笑摆手,他能理解病人家属的急躁,但再急躁,对医生发火都是愚蠢的!
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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