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地龙膏长什么样我两人见都没见过,何来强买之理?”常潭在旁愤愤不平地道。
“师师,此子是你抱剑峰上的人,他所说可是属实?”吕岩看向张师师。
“弟子一心潜修,从不过问俗事,对此事并不清楚。”张师师摇了摇头,她肩膀上的小麻雀全身黑黝黝的,来到刑罚堂前一直十分活泼,但到了此地见到掌门与吕长老,竟变得十分乖巧,显然极通人性。
听到张师师的回答,宁渊露出苦笑,这女人也太淡泊了吧。不过也正常,他一个小小外门弟子,又入抱剑峰不久,对方哪会多加注意。
掌门与吕长老对视两眼,显然也对张师师的性子有些无奈。随后掌门看向宁渊,沉吟道:“你们两人强买地龙膏时可是有诸多弟子亲眼见到,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是这样的……”宁渊赶忙解释,把自己和常潭如何被华荣带到林间摊位,如何以为那玉盒内是唤体丹而想要一窥真貌说了一遍。
“宁渊,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可笑吗?唤体丹何等珍贵,我以它蒙骗你们,如此拙劣的谎言你也好意思说?”听着宁渊讲述,华荣忍不住说道。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发虚,如果真相被揭穿,他和高丰乐几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几人合伙陷害于你?”掌门和吕长老静静地听完宁渊的讲述,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弄得宁渊心里惶惶没底。
“是的,华荣四人分明事前就已设置阴谋陷害我二人,诸位外门师兄不过是受他们蒙蔽,不知真相,还望掌门和长老明察秋毫。”宁渊诚恳的说道。
“无风不起浪,你初入门中,与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为何要陷害于你?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最后身受重伤的可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吕长老开口了,在他看来,宁渊所说的话都只是一面之词,属于猜测,而其他弟子却是眼见为凭,比他更有说服力。何况两人刚刚入门不久就与同门师兄争斗,无论对错,造成的影响都极为恶劣,在他心里,已然觉得需要严惩不贷,好树立门风。
“他们四人为何要陷害我们这也是我们所不明白的,或许幕后有人指使。”宁渊将自己的想法吐露。
这番话,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笑话,如此无稽之谈你竟然好意思说,你区区一个蛮荒子弟,如何值得我等动手?幕后还有人指使?莫非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奇才所有人都要扼杀你于摇篮不成?”
杨陇开口,他的嗓门极大,这话牵动了伤势,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还请掌门和长老做主,我等受伤是小,有损同门情谊是大,宁渊和常潭如此跋扈行事,置门规于不顾,若不从重处理,会寒了我等一众弟子的心啊!”高丰乐开口,声音显得十分苍白,与杨陇的咳嗽交相呼应,俨然是一副苦主之样。
“还请掌门和长老做主。”跟随四人而来的诸多外门弟子齐齐开口,纷纷行礼。所有的矛盾全部指向宁渊和常潭,任凭两人自身确实清白,此时也百口莫辩,任何的言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你们二人所说的话纯属猜测,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故意陷害。冲突的原因姑且不提,你们重伤他们四人这是无法狡辩的吧。”吕长老眼帘微阖,淡淡的问道。
“弟子两人是正当防卫,当时是四位师兄抢先动手,若不还击,此刻倒在地上的兴许就是弟子二人!”宁渊一咬牙,低下头如此说道。从吕长老的话中他已听出对方明显偏颇于华荣四人。
“正当防卫?我先罡雷门门规森严,无论起因如何,弟子间争斗已是大错。就凭这一点,你们六人都要接受处罚。”吕长老眼神有些冷意,不怒而威,堂下的许多弟子都是战战兢兢。吕长老掌管刑罚,又向来不苟言笑,在很多弟子眼中,惧怕他甚至多于惧怕掌门。
“弟子知错,愿意接受长老处置。”宁渊无可奈何,知道再行辩解只会惹得长老不悦,到时说不定处罚更重,于是拉了拉还有话想说的常潭,乖乖低头认错。
“按照门规,你二人所犯之事兹事体大,本应入门中重牢三年。但念你二人初入门中,门规尚不清楚,只罚你们入浑心矿洞,采集两万斤铁精,事毕罪消,你们可有意见?”
宁渊和常潭两人对视一眼,内心都是松了一口气。浑心矿洞是什么地方他们并不清楚,不过区区两万斤铁精,虽然采集的过程辛苦了点,倒也算不上什么很大的处罚。
“多谢长老开恩。”两人行了一礼,不敢有丝毫不敬。
“至于你们四个……”吕长老扫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华荣四人,这一眼让得华荣等人内心都是一跳。
“念在你们受伤不轻的情况下,处罚就免了,待会可寻人上丹堂,帮你们讨取疗伤丹药。”
“多谢长老。”华荣四人顿时大松一口气,看向宁渊和常潭的眼神有些幸灾乐祸,浑心矿洞是什么地方他们十分清楚,两万斤铁精,啧啧,两人恐怕有不少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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