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秦初一递过来一块毛巾,擦了擦我额前的汗珠。“喝口水。”
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
“小赵,你和祁月也喝一口吧,大家都累了。”之前在梦中的时候,祁月的头一直枕在小赵腿上,她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也费了不少劲儿。“情况怎么样?”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
“下楼说去吧,让祁月好好休息。”祁阳见状,领着我们下楼。
客厅里,我坐在一边,对面坐着秦三友和秦初一,另外两边分别是祁阳和冯翼,小赵依旧留在楼上陪着祁月。坐定之后,大家都默不作声,虽然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但都有所顾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秦初一烧好的热水,大家喝过一口之后便遗忘了它的存在,望着袅袅热烟从杯子里飘出,大家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祁阳开了口。
“怎么样,那个女鬼在哪里?”
客厅的氛围变得很奇怪,窗外的天也阴沉沉的,这使原本就背阴的汜祁镇显得更加神秘。冯翼起身开了灯,莹白色的灯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一瞬间大家都变成了鬼。原本活泼好强的祁阳在问完话之后,也向沙发里面缩了缩。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冯翼,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他不知我会第一个对他说,显得有些局促。
“冯先生,你放心,你的前妻不是造孽的妖鬼。”我说道。
听完这话,他心里积压多日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缓缓地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绷紧了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
“什么?”一旁的祁阳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接话道,“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他前妻,那……那那个女鬼是哪来的?”
“这个……”
“这个事情,不能问我们吧。”秦三友见我的表情有些为难,立即接话道。我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但很快隐藏了自己的情感。“虽说汜祁镇临水,你们家又是至阴之地,但鬼总是人招进来的,问题恐怕出在你们身上。”他用凌厉得几近看穿人的眼神,扫视着冯翼和祁阳的脸。
几乎是同时,屋内的灯光“啪”地一声全都灭了,只剩屋外乍现的闪电时不时地把整个家都照得通亮。应声而下的雷声尖锐地轰鸣着,有如要把整个汜祁镇劈开。屋子里静的出奇,氛围越发地诡异了。每一次雷电交加之时,仿佛那个红衣长指甲的女鬼随时都会出现在每个人的背后。
“造孽!真是造孽!我不管了!”祁阳第一个溃败了,脸色很不好,站起来就要走,“冯翼,你说得对,这是你的家事,我不管了!我不能等着女鬼跑到我家去!”
说罢,他快步走到楼梯口,对着上面大声喊着赵语敬的名字,让她跟自己回家。
“祁阳,你快上来!你姐姐好像要生了!”没等祁阳反应过来,小赵喘着气,在楼梯转角处探出半个脑袋,快速地摆着手招呼我们过去。
“什么!”一瞬间大家都慌了神。“怎么办,要不要叫救护车?”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比说好的预产期早了好几天。
“我来。”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翼不顾众人的慌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镇上的医院不接生,祁月撑不到救护车来。”
他大跨步着上楼,喊我们过去帮忙。此刻谁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大家都听从着冯翼的安排,各自领了任务。
躺在双人床上的祁月身下的被褥都被濡湿了,羊水已经破了。冯翼打开房间里的大柜子,从里面拿出了接生包。我们从储藏室里拿出蜡烛,点好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紧接着,宫缩开始了。剧烈的疼痛使原本虚弱的祁月大声呼喊起来,但很快声音就小下去了,她实在太累了。
“小赵,烧些热水过来。”冯翼背着身子说。屋子里灯光昏暗,屋子外又阴沉沉的,跟黑夜没有什么区别。我起身拉开房间里的窗帘,这才稍稍有些看得见。冯翼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线和窗外一闪而过的光亮,吃力地观察着祁月的宫口。
我紧张地望着祁月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心都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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