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喜,特别是秦初一跟他说了明天回C市的事情,他更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失眠,秦初一说自己爷爷有家传秘方专门治失眠的,这才让他放弃了继续跟着我的念头。
秦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子这么说自己,估计会打死他吧。
晚饭定在了尚达酒店的私人包厢里,我通知了嘴姐时间地点后,她直呼我没良心,说我知道她请客想敲她竹杠,看在吃饭顺带相亲的份上,先饶了我,还说有一个特别的惊喜给我。
我回家换了件穿了不会被酒店服务员赶出去的衣服,就准备坐车去尚达酒店。临走前,我想起了秦初一给我的犀角香,准备试一试。由于我胆子小,怕在家里试了之后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自己再也不敢往家里住。所以我选择关上家门,在楼道里点燃了这一小块香料。
说是香料,但它几乎没有什么味道,只有些许淡淡的咸味。我借着燃烧出来的那股烟气,壮着胆子四下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宽敞空旷的楼道静悄悄的,下班回来的人们都已经到家了,传来阵阵饭菜香。这么温馨的环境下,哪来什么鬼怪!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放松,我舒了一口气,把烧剩下的香料放进了铁质的口红管里,准备去酒店。乘电梯的时候,我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子一闪而过,好像是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
夜晚的市区灯火璀璨,远远看去就好像黑暗中亮起了无数彩色的星星,照亮了这寒冷单薄的冬天。我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有些想家。没过多久,出租车停在了尚达酒店门口,我化了妆换上了高跟鞋,瞬间感觉自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自信起来。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我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
一路上都是各种灯光打在玻璃水晶上所折射出来的光影斑斓,让人感觉置身于幻境。酒店的老板大概是爱水之人,这里随处可见都是各种人造水景,在灯影的照耀下,已经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水。
这里的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的特色,我们所在房间的主题是雨,虽然是一个五人座小包厢,但是房间却非常大,洗手间,客厅,休息室等一应俱全。就在我感叹这酒店的极尽奢华之时,在沙发上玩着体感游戏的两个大老爷们喊我快点过去。
“小样,你朋友呢?”
我看了看手机,嘴姐乘坐的出租车半路出了毛病,这种交班高峰期又极难打到另外一辆,已经快把她给急死了。好在路上遇见了熟人,给她载了过来。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乳白色镂空长裙,踏着恨天高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女子一头齐肩的黑发随着她的走动轻轻地摆动着,我们三个人的眼光也随着她的步履移动着,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五年前的嘴姐。
“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嘴姐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叫张淑雅,是吴恙的上司。”
当我听到张淑雅这三个字的时候,含在嘴里的水差点一口喷出来。这个名字跟嘴姐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哦不,疯疯癫癫的性格真是严重不符啊。不过她今天的样子,确实让我明白了女生只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都有机会变成女神。
饭局间,嘴姐和他们俩相聊甚欢,几乎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我这个旁观者则在一旁负责吃,真是分工明确的一桌人。
就在我埋头大吃的时候,嘴姐说想去洗一下手,然后用胳膊肘顶了顶我,示意我跟她一起过去。无奈,我只好放下手中的烤肘子肉,跟她去了洗手间。
这边的洗手间的镜子旁有一块雾面玻璃,里面能看得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我对着镜子擦了擦吃得满脸的油腻,嘴姐则问我借口红,要补补妆。
“我说你那两个哥哥不错啊,特别是那个大高个,我的菜诶~”嘴姐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少女一般红着脸幻想着,全然不像平时肃杀的作风,直到她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只是我看他脸色黑黑的,总感觉他身体不大好。诶,小吴,你哥是不是肾不大好啊?”
我无言以对,只好赶快转移这个诡异的话题,便从包里随手掏了一个口红给她,她一打开,便“呀”地叫了一声。原来我不小心把放着犀角香的空壳子给了她,赶忙从从包里重新拿了一只。
“那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好像还在烧着。”她问。管子里的犀角香又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鼻屎。”我想也没想,就这么回答了她,事后才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多么荒唐,完全就是被秦初一给传染了。正当我准备把它收回去的时候,我突然从玻璃上看到坐在一旁开心谈笑着的陆遥身上,缠了一根锁链一般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