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顾倾城身上的血液和伤口。
蓦然,华萱想起了,明长风曾经说过,她身上的伤,全是顾倾城一人处理的,那时她身上的伤口里,满是脏污,比顾倾城还是难以清理,不知道顾倾城,是不是也像此时的她一样,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些?
温水碰到顾倾城的皮肤时,那些血迹,顺着温水流下,看到这,华萱笑了笑。
顾倾城是幸运的,有暮君邪这样照顾她。
要知道,顾倾城身上的伤口虽多,但好在有暮君邪的灵力和心头血控制住了,服下心口血的人,在痊愈之前,只要是修炼者,都能够看出来。
为了顾倾城,暮君邪在输出自己的灵力后,甚至舍得用自己的心头血,稳定出顾倾城的情况,可见他有多爱顾倾城。
也正是因为如此,华萱才会觉得,顾倾城是幸运的。
得夫如此,何止幸运?
华萱叹了口气,继续清理着顾倾城身上的伤口,不过,有了暮君邪前期的工作,顾倾城的伤口,极为容易清理,半个小时之后,华萱就将顾倾城的身子,彻底清洗了一番,之后又换了干净的水,再洗清理。
如此反复了两次,华萱才罢手。
擦干顾倾城身上的水渍,华萱拿起一旁暮君邪早已准备好的干净斗篷,把顾倾城裹在斗篷下,打开门,冲着暮君邪道:“我已经替倾城清理好了,你把她抱出去吧。”
她不是顾倾城,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够抱起顾倾城,何况暮君邪还在,这种苦力,自然是要夫君来做的。
暮君邪闻言,二话不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抱起顾倾城,径自来到大床上,将顾倾城放下后,拿出了一瓶丹药和外敷的伤药,递给华萱,“替她擦药。”
“那个……尊上,还是你自己给倾城伤药吧,我力气小,这伤药是需要翻动的,我怕我笨手笨脚,弄不好,让倾城吃苦头。”华萱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表示她真的力气很小,这样的‘重体力’活,不适合她。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华萱这都是借口,而且是极其卑劣的借口。
偏偏是这样的借口,十分有效。
暮君邪收回手,将药品扣在自己手里,看也不看华萱,冷冷地道:“出去。”
“是是是,我这就出去。”华萱忙不迭的离开了卧室,临走时,细心的替暮君邪,将房门关牢。本来嘛,这个时候,正好是男人表现的时候,偏生暮君邪总是让她,替他做这做那,完全不知道主动。tqR1
华萱只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成全暮君邪咯。
华萱走后,暮君邪望了昏睡中的顾倾城一眼,感觉着顾倾城的柔软,心里也不由得变软了。
将两瓶药暂时放到床的一边,暮君邪将顾倾城扶了起来,转身倚着床头坐下,再让顾倾城面对面的趴在他怀里,开始替顾倾城上药,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布满伤痕的背部。
本来,顾倾城皮肤白皙,背部更是莹润如玉,十分好看,但此时却布满了伤痕,即使清理过,看上去依旧狰狞无比。
暮君邪蹙着眉,心里又开始疼,可再心疼,还是要上药的。
拿过两瓶药,暮君邪先塞了一颗丹药在顾倾城的嘴里,让她服下,顾倾城却牙关紧咬,根本不能顺利吞服丹药。
暮君邪见状,眉头紧蹙,腾出一只手,试图掰开顾倾城的嘴,可顾倾城用力很大的力气,咬住了牙关,使得暮君邪根本掰不开,又加上他怕弄疼了顾倾城,不敢用很大的力气,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沉思一会,暮君邪忽然低下头,噙住顾倾城的唇瓣,用舌头顶开了顾倾城的牙关,但暮君邪还没来得及撤离,一股腥甜自顾倾城的嘴里,流到了他嘴里。
暮君邪脸色稍寒,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迸射出一股寒光,怪不得阿七紧咬着牙关不放,原来是连里面都伤了吗?
心里微微一痛,暮君邪没有离开顾倾城的唇瓣,而是任由那血液,流到他嘴里,而他却以舌为帕子,将顾倾城口里的血液,全部擦拭掉,然后才抬起头,将那血液吐出。
紧接着,暮君邪凭空将桌上放着的茶水抓来,灌了一口清水,再次覆盖住顾倾城的唇,将清水渡到她的口里,如此反复了几次,然后他再将染了血的水,带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将顾倾城口里的血,全部漱干净,这才将丹药渡到顾倾城的嘴里,以舌头顶住她的牙关,使得顾倾城顺利将丹药服下。
见顾倾城服下丹药,暮君邪开始替她上药。
小小的深绿色水晶奁盒里,乃是上好的伤药,是暗夜神殿那群人,专门为他炼制的,平常丹药,或是药丸或是药散的状态,而这伤药却是药膏状,最适宜用在外伤上。
暮君邪以指尖,挑起一块药膏,均匀缓慢的涂抹在顾倾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