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单亦君已经知道了,跟言郁道了别,回到新兵营,心不在焉的训练着。
殷闻一接到单亦君的电话,二人约在了酒吧。
一见面,单亦君就一拳打在了殷闻一的鼻梁。
殷闻一的鼻子立刻涌出鲜血,伸手随意的抹了一把,骂道:“单亦君你发生什么疯!”
“这一拳是替单希泽打得,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逼他去吸毒?”单亦君眼中满是怒火,还没等殷闻一反应过来,又一拳打在他的脸颊:“这一拳是替单家打得,你利用单希泽以单家的名义帮你贩毒,你利用我们单家,你居心何在?”
殷闻一总算明白了单亦君这次约他的目的,竟是责怪他让单希泽沾染了毒品。自认理亏,殷闻一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怒火中烧的单亦君,平静的说着:“逼迫单希泽吸毒是我不对,但是他所做的恶行难道亚于吸毒吗?我承认我最初是想借由单希泽的人脉将毒品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只知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们,但是自从答应十一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给单希泽发过货,更是断了他的吸食。只是不知为何他就加入了暗夜帮,为他们卖命贩毒,吸食他们的新品。”
听了殷闻一的话,单亦君渐渐冷静下来。殷闻一逼迫单希泽吸毒并不假,但若单希泽立场坚定,殷闻一又怎么会得逞?
看着单亦君冷静下来,殷闻一继续说着:“我承认我有愧于你们单家,你有什么怨气就冲着我来吧!只是别把气撒在十一身上,这是我的罪,不该连累她。”
单亦君冷哼一声,甩手离开酒吧。
殷闻一走到洗手间,用水龙头冲洗着鼻子上的血,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窝着火,一拳砸在镜子上,鲜血顺着镜子淌下,殷闻一发现,做个好人,竟这么难。
漠然在单沁雪的病床旁已经守了两天两夜了。还好这两天里,三本相一没有召见他。
在第三个夜晚,单沁雪缓缓睁开双眼,终于醒了过来。
第一眼便看到了略显憔悴的漠然,虚弱的抬起手,见她抬手,漠然赶忙伸手握住她的手:“你醒了,太棒了。医生说醒过来就没事了。”
单沁雪很庆幸自己还活着,不禁想起了为她而死的单希泽,低垂着眼眸,看向自己微凸的小腹,这个孩子就做为给单希泽最大的报答了吧。
漠然松开单沁雪的手,打开桌上的保温饭盒,倒出一碗粥:“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叫护士打了份粥,还热着。”执起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吹着,慢慢递到单沁雪嘴边。
单沁雪张开嘴,品尝着这次大难不死后的第一份食物,享受着被他喂着的幸福。随着这次醒来,她单沁雪再一次重生了。
漠然小心翼翼的喂她喝完了一小碗粥。又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缓缓说道:“等你出了院,就回部队吧!你这次将功赎罪,想必单亦君也不会为难你。”
见她眼里闪着泪花,漠然赶忙解释着:“我没有不要你。只是现在在三本相一和慕夜眼里你已经死掉了,若还是留在我身边,迟早会再次暴露。你先回去部队,让单亦君好好安顿你。等我这次任务完成了,就去找你。”
单沁雪点点头,她知道,此刻她只有回去才能保全他们两个。但还是不舍的落下泪。希望漠然能够安全顺利的完成这次任务。
自从打了殷闻一两拳后,单亦君便好似将那件事忘掉了一样。只字不提。和殷十一的状态也回到了从前。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对抗暗夜帮,此时他和殷闻一不能再有内讧。必须团结起来把敌对目标共同设立为暗夜帮。
不久,单沁雪伤势已无大碍,便被言郁接出了院,秘密送回了部队。
见到单亦君的那一刻,单沁雪很平静。等待着他的发落。
单亦君言而有信,并没有再一次将单沁雪收押。他说:“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完成任务就算你将功赎罪提前释放。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希望我面前的这个单沁雪是个全新的单沁雪。”
“谢谢亦君哥!”感激的对单亦君鞠了一躬。本以为自己会老死在狱中,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活了下来。
看到她突起的小腹,算一算,这孩子也五个月了,只是她现在不能回单家,只能委屈她住在外面了:“你现在怕是不能回单家,我在外面给你租了个宽敞的公寓,等下叫言郁带你过去,委屈你了。等这次歼灭暗夜帮,我在接你回单家。”
单沁雪摇摇头:“怎么会委屈,亦君哥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能够活下去而不是在监狱里等死,我心里已经满是感激了,现在亦君哥又帮我租了公寓让我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沁雪已经很满足了,何谈委屈?”
听到单沁雪说出如此懂事的话,单亦君很欣慰。在她临离开前叮嘱言郁一定要给她找个细心的保姆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