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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酒杯轻轻碰撞,白悠然将酒递到嘴边,小小抿了一口。眼睛却直直盯着殷闻一。
殷闻一浅尝了一口,发现酒没有问题,这才继续酌着。
“怎么样殷先生?他家的龙舌兰调的可好?”
殷闻一在手里把玩着酒杯,礼貌的笑着称赞道:“不错。盐分和柠檬都恰到好处。掩盖了龙舌兰原本的灼热感。”
“殷先生所言极是。酒保再来两杯。”白悠然的笑带着一些意味深长。
殷闻一也没有拒绝,接过酒,反而大口喝了起来。
“殷先生的酒量真好!酒保,再来两杯。”白悠然将自己面前那杯未动的龙舌兰推到殷闻一面前:“殷先生请。”
自己则继续浅浅抿着先前的那杯。
喝了大概四五杯。殷闻一有些晕眩的摇摇晃晃起身。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去趟洗手间。”
白悠然一副得逞的样子,手搭在殷闻一身上:“我扶您过去吧?您都醉了。”
殷闻一躲开她的手,含含糊糊的说道;“不用,不,不用。我,我没醉。”然后歪歪斜斜走向洗手间。
白悠然看着殷闻一的背影,不由得勾动嘴角。
殷闻一并没有去洗手间,他趁白悠然不注意,从酒吧侧门溜了出来。
打了个电话给阿城。片刻,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迅速打开车门上车:“开车。”
揉了揉有些许疼痛的太阳穴。
阿城从后视镜看到殷闻一紧锁的眉头,战战兢兢的问;“少主,您还好吧?”
“你还好意思问!让你去看看情况你居然那么磨蹭!”
殷闻一微怒的语气让阿城不禁吞了吞口水:“少主,我是看您和黑玫瑰喝的不错才没……”
“好个屁!”一提起白悠然,殷闻一就浑身不自在。
“就她?还想灌醉我?呵,太不自量力了。”
阿城听殷闻一这语气就知道他不怎么待见白悠然,忙顺着殷闻一的话接道:“对!少主您是谁,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她灌倒呢!”
“哼!”殷闻一冷哼一声。要不是自己装醉借口去洗手间,不知道白悠然那女人还要怎么死皮赖脸的赖着他呢。这种女人,真叫人恶心。
白悠然等了许久,也不见殷闻一出来。这才反应到自己的诡计已经被殷闻一识破了。
恼怒的把面前的酒杯一把摔在地上。殷闻一!
酒保见此,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酒杯摔碎了,您是要赔钱的。”
白悠然怒气冲冲的在吧台拍下一打钞票:“赔赔赔!”
殷闻一和阿城回到索菲酒店,各自回房前,殷闻一问道:“阿城,你的伤怎么样了?”
阿城愣了一下,恭敬的回答:“已经没有问题了。”
殷闻一点点头:“嗯。很好。明天回殷家别墅。”
“那小姐的事?”
殷闻一考虑了下,叹了口气:“先瞒着吧。”
“是。”
单亦君起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心猛然一颤,是她回来了么?
片刻都不想等。一跃而起,跑到楼下。可是楼下并没有十一的影子。
“言婶儿!夫人是不是回来了?”
言婶儿正打着鸡蛋,听少爷这么问吓了一跳。
“没有啊!少爷你怎么了?”
“那我身上的被子?”
言婶儿这才松了口气:“啊,是我给您盖的。怕您着凉。”
单亦君的心情瞬间低沉下去。默默转身上楼。
“言婶儿,下次没有我允许,不要进我房间。昨天,谢谢了。”
唉,少爷就是这么别扭。言婶儿答应着:“好。好。那少爷你洗漱完记得下楼吃饭。”
对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单亦君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可怜。
等了她四年,想了她四年,。找了她四年。竟没想到好不容易她还活着,他也终于找到她后,他们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都怪自己当初伤她太深。让她委屈的替沁雪承受了牢狱之苦,还让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她恨他,应该。他,又应该怎样赎罪呢?
简家花房。简十一跟着简老爷子一起伺弄着这些花花草草。享受着她几乎四年没有享受过的轻松与自在。
简老爷子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十一啊,单亦君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单亦君,简十一手里拿着的花铲掉到地上。
低头,蹲下捡起铲子。半晌没有言语。
简老爷子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呵呵笑着打着圆场。
“好啦好啦,没关系。管他单亦君呢!就算我的小曾孙不要他,也有老头子我疼着呢!”
简十一抬头带着感激的泪望着这个带给自己温暖的姥爷,破涕为笑。
简老爷子替她擦干泪,把简十一揽在怀里。
“好孩子,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