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之中。
想到此,流光就觉得,王爷只是让他去影狱三月,已经是不算惩罚的惩罚了。
所以他只低了头,沉声道了句:“是,属下遵命!”
直到流光出去,燕殇才摇头一叹,随后重新将目光放在那两幅画上,眸色幽暗之中带着隐隐的疑惑。
其实他也知道,这两幅画上的人没有半点相像,至少,只看画,是看不出相似之处的。
可……
他目光轻移,看向边上那画。
画中少女不过十一二岁,红衣烈烈、策马扬鞭,笑容明媚而鲜活,让人一眼看去就再移不开目光。
燕殇没有办法形容自己初初看到这画时的心情,痛而涩,酸楚不堪。
他从未想过,自己寻了多年的小猫儿竟然会是轩辕王朝的公主!
可自己初见她时,只以为她不过是从哪个山头跑出来的小野猫,浑身脏兮兮的,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模样?
也正因为不曾想到,而就此错过。
他四年前下山之时,忙于燕国各种事物,待他抽出了空闲有时间再去寻她时,赵旭和周国已经起兵伐朝。
而他也不过冷眼旁观!
指尖从那画中人的笑颜之上轻抚而过,她若还在,是否还记得他,还是说,早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否则,她又如何会喜欢上魏云翰,还同他私定终身!
唇角凉凉的一勾,掠出自嘲而又苦涩的弧度,恐怕她早就已经忘记他了。毕竟,不过是年少时短暂的情谊,她怕是从未真正将他放上心的。
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涩痛,燕殇的目光重新落回自己所画的那副画上。
画上女子白裙黑发站在山间,山风拂过,发丝轻扬、裙裾翻飞。
杏眸清亮、黛眉微蹙、红唇轻抿、姿态沉静。
她和轩辕夕月,看起来相差何止千里!
可燕殇却知道,她们之间定然有着什么关联,一种极为诡异的关联。
他想到初见夕月之时,她身中媚药神识不清,可那时她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叫轩辕夕月。
后来,她拒绝承认自己是千家人,还说千卿当不起她的父亲。
她说自己对魏云翰只有恨,只想着如何报仇。
还有那个被他打下断崖的暗卫,她所谓的故人……
以及从她口中说出的龙隐令,在皇陵寒潭她昏迷之后脱口而出的“猫儿”,中秋夜宴那日她见到赵慕苏之后的失常和梦魇之中不断叫着的“哥哥”……
燕殇的眉心越来越紧,他第一眼看到夕月时就觉得夕月和他记忆中那猫儿很是相像。自然不是模样,而是那双亮如繁星的眼眸,让人一眼看去就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如今,知道那猫儿就是轩辕夕月,再想到夕月种种可疑之处,他就抑制不住的要将这两个人想做一个。
虽然这样的想法,任何人知道了都会觉得荒谬。
可若他的想法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