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唉呀好喝!好喝得不得了!
你不说就不说咯,你不认就不认咯,我知道就行咯。
他在心里美滋滋儿地想。
连喝三碗粥。
撑得晚上睡不着。
半夜摸进方觉浅的房。
让小甜心一脚踹下床。
“咱两说说话呗,我睡不着。”
“不说。”
“陪我说会儿嘛,你不说我就一直闹你。”
“你找死。”
“你才不舍得我死,心肝儿我跟你说啊,那个张恪肯定以为让他去征丁的人是王后,他现在怕是恨死王后了。”
“关我屁事!”
“他肯定特别怕我大哥押送壮丁的路上出什么事儿,不会让我大哥来的,我大哥对我可好了,我不能让他出意外,一点风险也不能冒,所所以我才让卢辞挑中了张恪的。”
“……关我屁事。”
“但肯定会有意外的,白执书这人我了解,他特别聪明忠诚,是我父亲最忠心的武将,这次如果他来就好了,朔方城就不会有任何事,我也挺想他的,我小时候的武功就是和他一块练的,但他没我练得好。”
“你武功这么烂,他比你还烂,没救了。”
“我武功哪里烂了,我打不赢你而已嘛,谁叫你一动手就不怕死,我怕啊。”
“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窝囊废。”
“我有你嘛。”
方觉浅翻了个身,懒得再理他,嘴角悄悄攀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自己都没发现。
这奇奇怪怪的感动点,莫名其妙的动心话。
唉呀,无所谓啦,你们懂不懂要什么紧,他们两个喜欢就好咯。
这天晚上,王轻候先是勾着方觉浅的细腰看着她睡,薄薄月亮映在她脸上,她不冷眉横对自己的时候,当真是美艳无双,什么王后天下第一美人,都是扯蛋,谁也不及他的阿浅来得好看,谁也不及阿浅,更得他心。
看过了她,世上哪里还有人能入他眼?
世上又哪还有人,及她半分?
要命哦,怎么办才好?
后来他看着看着,睡意也来了,陪着她睡。
睡着睡着,天就亮了,换成方觉浅看着他睡。
薄薄日光映在他脸上,他不虚伪浮夸的时候,有一张世上最好看的脸,温润的轮廓却有着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下方是一张薄如刀锋的唇。
他眼珠子动了动,扑烁了两下睫毛,慢慢睁开眼,笑意一下子就盈满了他眼眶,染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你醒了?”
“嗯。”
“看什么?”
“看你。”
“真不害臊。”
还有更不害臊的。
方觉浅觉得王轻候的唇虽然薄了些,但看上去好像特别好吃的样子,颜色极是可人,于是像咬果子般,一口就咬了上去。
那种如遭雷击,酥麻触电的感觉又传遍王轻候全身。
来一次就得了,怎么她还来第二次啊我的个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