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的目的很简单,如果能不打仗,将这天下一统,太平无事,是最好不过的。
但她的私心也很明确,如果真的非打不可,她至少要在祈国帮着方景城,帮着丰国延了延祈国疯狂膨胀般发展的军事力量。
这很自私,但这并没有错。
她见过栾二千一面后的后果立刻就有了展现,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当温琅向栾二千要钱,栾二千直接说,没钱了。
温琅自是不信,这段时间他手段强硬,从民间富商手中大肆搜刮,不惜骂名滔天得了数笔巨款,国库不可能没钱,栾二千撸了撸袖子把户部的大人提出来,户部的大人十分可怜,这户部早在多年前就已名存实亡,说好的是掌管国库,油水最肥之地,其实什么都没有,这种时候还要出来背黑锅。
户部大人说:“回皇上,现已值初冬,多地爆发雪崩,不少百姓房屋失修坍塌,无处安身,刚拔了不少银子下去以赈灾,栾大人所说的国库无存银,并非虚话。”
“为何房屋会失修!栾二千,你身为工部主管工事民生,为何不提早安排?”温琅龙威一怒。
栾二千大人放下袖子啪地跪在地上哭:“皇上啊,现下国中男丁都去了军中,留在家中的都是老弱妇孺,如何修葺房屋?又及今年大雪来得太猛,往年从未遇上过如此之大的雪灾,一晚上的时间大雪都深得能到膝盖了,朝中并未提前做好应对,臣无辜啊!”tqR1
“好个无辜!栾二千,朕当年看重你让你身肩工部尚书之职,不是为了今日听来你来倒你的苦水说你的无辜的!百姓若不能安居乐业,前线将士如何放心对敌!你这是在故意陷朕于不忠不义之地!你还敢说你无辜!”温琅怒喝一声。
栾二千趴在地上头像是恨不得要钻进地板里去,满满的谦卑恭敬:“皇上息怒,那要不臣将赈灾的银子先调回来给兵部吧。”
“你!”温琅一拍龙案,让栾二千气得有些抓狂。
“皇上息怒,臣还有事要奏。”栾二千今日是准备将作死进行到底了。
“说!”但温琅毕竟是一个很英明的君王,他虽年轻,但心胸并不狭隘。
“是,皇上。”栾二千抬起些头,看了一眼站在朝堂前方的毛毛大人,心一狠眼一闭,嘴中说道:“臣要弹劾兵部毛大人!”
“何事要弹劾毛大人?”
“毛大人律下不严,四处强抓壮丁,老弱病残之辈亦不放过,军中亦有兵痞毒瘤强抢民女,奸淫无数,作恶无数,动摇国基,败坏皇上圣明清誉,此为大罪,望皇上明查!”栾二千他说得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中间不带半点喘儿的。
朝堂上一片寂静,现下的人个个都知道,毛毛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手里握着大军,此时祈国正在准备一场战事,他这个将军有多重要,就不言而喻,几乎所有人都在努力巴结着讨好毛毛,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半点其他神色来。
更要知道,毛毛是陪着当今皇上一路从太子坐到皇位的人,按着老话来说,这叫功臣,皇帝不杀的功臣都是要留着重用的,都是值得绝对信任的,栾二千今日必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要花式作死,不是作死他不会要触了皇帝的霉头,动一动毛毛大人。
温琅细细看着栾二千很久,他一直就这样深埋着头,身子弓起来都像个虾米了,怎么看都都不是个有什么担当的大角色,而且俗气万分,每次去找他,他必是从女人肚皮上滚下来,带着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儿还有隔夜酒味。
他今日,是疯了不成?
“毛爱卿,栾爱卿所言,你可知情?”温琅缓声发问,压着些不明的情绪。
毛毛大人听完栾二千的话早就涨红了脸,他脸皮子薄得可怜,被人这般在朝堂上当着众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正经当官又还没几年,更不知道为官者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脸,比不得栾二千见人就跪喊姑奶奶这番舍得一身剐的无赖。
于是他红着脸,憋了半天,始终没能憋出一句话来,最后实在憋得没办法了,才说道:“末将将彻查此事,如若属实,末将必会严惩不贷!”
温琅差点没让毛毛气死去,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就等于承认这个事儿,毛毛他应该圆一圆,推一推,死活不认,将这些话说成是栾二千的诬陷之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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