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银子又如何?温琅,你当我不知,你在做些什么吗?”
温琅突然坐起来将萧凤来掀翻在地,整好衣衫对着她,冷色嘲弄:“有本事你生个儿子出来,这东宫之位,我便让给他!”
“温琅!”萧凤来一双媚眼怒火腾升,生个儿子出来?他是叫自己去跟他那个七十多岁的父皇行床榻之事吗?这世上怎能有温琅这般狠心的人!
“五百万白银,明日我要见到!”温琅目光微冷,跨过萧凤来的身体打开门,门口站着新上任不久的兵部侍郎毛毛。
“太子殿下。”毛毛低头,有些不忍,以前的太子殿下,他不是这样的。tqR1
“听到了?”
“是。”
“银子本宫不会少了你的,给我带出一支好军队来,好到,能将方景城的那些乌合之众,砍成肉泥!”温琅说话声越来越低,当初若是池陵城里有足够优秀的军队,岂惧方景城区区五万之众撼城!
“属下领命!”毛毛仍未改口,他本该自称微臣,但这多年的习惯仍是未改,他只希望,太子殿下也不要改,当年的太子殿下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心怀抱负,是为祈国。
离太子府两条街远的地方,有一个宅子,以往的时候没有人住,因为售价太高,普通人住不起,有钱人嫌偏僻,直到两月前,才有冤大头搬了进去。
方景城为了赶在花与草长出来之前,四处打听寻找,跑遍了整个睿陵城,最后寻来这宅子,安静偏远,没有外人来打扰,为傅问渔寻得一份清静。
与太子府的阴冷死寂不同,这宅子里有开阔的院子,种着花草架着秋千,花常开鸟常来,还有几间屋子,足够住得下许许多多的挚友,品茶煮酒。
小开也在,贾瞒担心小开一直留在那里替蕉美人想办法会引得萧凤来的注意,便让他回到傅问渔身边,这样一个事事为他人着想的贾瞒,傅问渔如何能不帮?
傅问渔并不知道方景城准备以质子身份在祈国留多久,但他留在这里总是有他的原因,所以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多问,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只要别人不来犯她,她也不会去招惹其他人,包括温琅也许久不曾来找过傅问渔了。
好像日子静得要如静静流淌的湖水,只是这些天,方景城回来得越来越晚。
“城王爷,你快要踩着问渔姐姐刚种下的石榴苗了。”小开拉住出神的方景城,指着地上的青苗笑声道。
方景城回神一笑,看着小开快有自己高,拍了拍他胸膛:“你问渔姐姐在哪里?”
“在里屋看书呢,城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城王府?”于小开而言,或许丰国望京城中的那个城王府是冰冷森严的,但依然是最可靠的地方,是城王爷的家,而城王爷应该带着问渔姐姐回到家中,不该在这他国异乡辗转流浪。
方景城心中微叹,小开总是事事想着傅问渔,当年他说他会保护他的问渔姐姐,现在看他已生得如此挺拔,想来真的有一副能挑重担的肩膀,能为傅问渔分忧解难了,他收回思绪,只笑道:“不会太久的。”
“你去找问渔姐姐说话吧,我把这几株花苗种了。”小开也不再多问,如个花匠一般蹲在花圃里。
傅问渔看着方景城进来,神色似有些不对,便问他:“出什么事了?”
“贾瞒,可能有危险。”
“怎么说?”
这个看似平静的睿陵城,暗涌无数,暗礁无数,只是他们藏得太深,维系着祈国盛世的样子,所以鲜少有人察觉。
温琅不来找傅问渔,是因为他并没有脸面来找。
祈国与丰国的生意做得越发如火如荼,两国商人被压抑了太长的时间,逢此良遇,最擅投机的商人们自然抓紧了一切赚钱的机会,贾瞒做为祈国商人之宗,更是不必多说,日进斗金也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温琅,他早在方景城当初与贾瞒谈此事的时候,就看到了机会,所以他在那时就未加阻止,甚至有放纵他们成事的想法,贾瞒的钱,早晚是祈国的钱,是他的钱。
于是近日来,祈国颁布了诸多条规,又巧立了无数名目,行商之辈地位渐长,代价是,越来越沉重的赋税,几乎赚十两银子要入国库八两,如此荒唐的税收令人诧异不已。
“他是在针对贾瞒罢了。”傅问渔听完方景城的话,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