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这会儿正帮着找通入地下二层的秘道呢,大家都快疯了一样。”千洄打着哭腔说话,她也很想去帮忙,可是她一双腿不给人帮倒忙就已经是帮大忙了。
沈清让撑着身子站起来:“来不及了,再不闯不进去,到时候救出来的傅问渔也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
“师父你说什么?”千洄急声问道。
“我要去温琅,还有杜畏,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吧?”沈清让叮嘱一声,披了外衣就外赶。
千洄听话的坐好一动不动,一个傅问渔啊,真是将整个天与地都搅得要翻过来了。
温琅还在跟杜畏研究着闯阵之法,只见沈清让扑进来:“赶紧强行闯阵,尤谓在夺她异人本源,好在有血咒相阻,他现在未能得逞,但再晚一些,就救不回傅问渔了!”
温琅一把提住沈清让的衣服,不曾查觉他说话的声音都发抖走音:“你给我说清楚,救不回傅问渔是什么意思!她会死吗?”
“异人是不死的,她只是不能动,不能说,不能笑,不能哭,到永远,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冷,热,苦,甜,以及疼痛等等一切,这样的傅问渔,不如死了快活!”
小开正好走进来,听到沈清让的话手里拿着几张尤家的地形图全部洒落,直直地怔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流七月,流七月,流七月呢!”温琅突然大叫起来。
流七月连忙走出来:“我在这里,温太子怎么了?”
“带一万人,跟本宫来!”温琅狠下眼神翻上门口的马,一路狂奔到长老楼。
这里依然聚集着很多人,毕竟这里是异人之力散发得最强烈的地方,脚底下踩着的就是异人,他们有不少人是抱着来朝圣的心态感受一下更为浓烈的异人之力是什么感觉,对于异人到底在过着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并不是很关心。
温琅纵马而来,踩伤踢伤了不少人,末族的人在这两天里日渐有了优越感和高贵感,能多活几百年便要比外面任何都尊贵一些,便看不上温琅这粗鲁的举止,觉得冲突他们这些优越高贵的人。
“给老子,拆楼!”
温琅一声高喊,不仅把末族的人吓到了,甚至连流七月也吓到了。
长老楼不好拆,末族族人心中圣地的象征,拆这里跟要他们老命无甚差别,虽然流七月和毕苟嘴里喊着要把这地方的人全杀光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杀上几百上千个解了气就好,不会真个要赶尽杀绝,可是,这拆长老楼,就真是等于要跟他们死磕到底,不死不休了!
温琅不等流七月他们回话,自己先行踏马而起,一路飞檐走壁,落到了长老楼最高处,搬起那里几片青瓦,狠狠往下面人群砸去:“听不见吗?给老子把这破楼拆了!”
流七月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下胆,抬手一挥:“拆!”
人群里果然发起了激烈的抵抗,末族的人平时再怎么不堪,在保护长老楼这件事上他们还是有一些默契的,这地方在他们心目中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除了上次圣女事件他们有所亵渎长老楼之后,基本上从来没有人敢在长老楼面前放肆,温琅一上来就要把人家楼给拆了,他们不愤怒抵抗才是出奇。
好在不怕惹事的人不止温琅和流七月,杜畏还在长老楼研究的机关的卫风他们出来,别研究了,直接把这破地方砸了吧!
楼,是要拆的,人,也是要杀的。tqR1
末族的人负隅顽抗并没有什么用,当这些外族人不再内斗,团结在了一起的时候,他们的智慧和能力不是末族的人比得起的。蛛网的人负责清理掉那些闹事的族人,杀人如切瓜形容他们都有点不再合适,那种近乎压制性的屠杀,像收割稻子一般收割人命的疯狂和残暴,让末族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反应过来这是谋杀。
遍地死尸!
流七月的人负责快速把这破楼拆掉,这里蛮族的人就显得格外有用了,那些在外人眼里看来沉重无比的巨石,在他们手中只像个玩具一般随便就拆掉了。
温琅留了个心眼,这破楼随便拆,石头往远处扔,不要砸到了下面这九十九具神像,天知道傅问渔到时候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会不会用这些神像?他对这个奇奇怪怪的末族简直已经怕了!
那座古老的长老楼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坍塌,千年高楼不知起了几时许,但拆掉这里只是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