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倒是波娜娜听了这话连连否认。
波娜娜也被挤兑的脸上无光:“王爷不是这个意思,是遥楚妹妹多虑了。”
东方金文第一眼就见到了楚流云和波娜娜,见着机会来了,他又朝着两人跪了下去,波娜娜故作惊讶的吓了一大跳,然后赶紧让人把他扶起来。
“怎么了?老人家,为何行此大礼?”
东方金文痛哭流涕:“老朽求王爷,王妃给说个情,让老朽进去给大哥上柱香。”
楚流云神色不耐的跟波娜娜解释道:“这是东方府的老太爷,跟东方老将军是兄弟,也是陷害遥楚的东方睿的父亲。”
如果遥楚还不知道楚流云的野心,不知道他跟东方睿的关系,他她肯定也不会想到当时县衙的那一幕楚流云是在演戏,他跳出来帮了遥楚,就意味着跟东方睿划清了界限,就算孙将军真的查到了泉叔的下落也跟他无关,楚御风也不会怀疑他。
可是遥楚想不通,既然是这样,他干嘛非要跳出来指出哪个冒牌货呢?直接弄死遥楚倒是高枕无忧的,他那样的担忧,莫非真的是对自己放不下,遥楚觉的这个七月天还有点冷。
波娜娜听了之后,一副心软的模样看着遥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虽然这东方睿着实可恶了一些,但是毕竟你们还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呢。”
如果可以,遥楚真的想在门口贴上东方府,沐王府与野猪,野狗不得入内。
遥楚还未答话,楚流云便朗声道:“都进去吧,别在这里杵着,让人看了笑话。”
楚流云自带一股威严,看热闹的也纷纷散去,遥楚就是不让路也不行,只有她自己感觉到,她的手指甲在手掌心留下交错的月牙白。
一进祠堂,东方金文就跟打了鸡血似得,挥开了东方兮若的手,老泪纵横的往灵位扑过去。
“大哥,大哥,我来了。”
东方金文神情哀痛,扑通滚在蒲团上,望着东方元博的牌位哭的死去活来,好像随时都要晕倒。
既然要做戏,那遥楚怎能不奉陪。
遥楚上前扶着东方金文:“东方老太爷,爷爷已经去世多年,哭也哭不回来,莫再为此伤了身体才是。”
人死的时候你们不在,死了这么多年了,才披麻戴孝的来哭,真是长脸。
东方金文也听出了遥楚的弦外之音,不仅没收住眼泪,反而捶胸顿足:“当年如果不是我患了重病,下不了床,都没来得及送大哥一程,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啊。”
遥楚不怕他把自己嚎死了,却怕爷爷被他打扰,给亚伯使了眼色,两人一左一右走上去宽慰道:“这没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东方府的事情,爷爷都带进了棺材,老太爷还是宽慰吧。”
遥楚故意把话说的引人入胜,倒是让东方金文摸不着头脑,东方府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
难道是宝藏?东方金文的目光有一丝惊讶,却被他浑浊的老眼给掩盖住了。
而另外看热闹的人,包括楚流云和波娜娜,都被遥楚的话给吸引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自家院子里的腌臜之事,向来都要遮着,捂着,别人家的恨不得跟扒人祖坟似得。
因为这话,原本就气息不匀的东方金文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虽然还是装晕,可是遥楚知道,他的日子已经不长了,如果好生修养,最多也就撑一个月,其实波娜娜还是够阴损的,她给东方金文准备的药,原本是想要给遥楚致命一击的,是想真的弄死东方金文,坐实了遥楚的罪名,虽然他跟淑芳睡了一觉,毒素排出大半,可毕竟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这些。
倒是东方兮若历经一劫之后,瘦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没有之前的冲动,也没有一见到遥楚就龇牙咧嘴的想要掐死她的愤怒,只是神色焦急的守着东方金文,只是偶尔找准机会恶毒的扫过遥楚的背影。
学会藏起自己的爪子,东方兮若看来还并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很快楚流云命宋杰找了御医前来,御医认真看诊之后,倒是把东方金文的病诊了个七七八八,忧思过度,应卧床休养,老太爷年纪大了,内脏已经十分脆弱,千万别磕着碰着,这诊脉的结果只藏着一句假话,那就是不可移动。
兜兜转转,东方金文终于又如愿以偿的住进了雾凇院,瑞王妃气不过,想要上去理论,被遥楚给拉住了,就去招呼那些夫人小姐,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