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倪润之在一侧束手无策,因为很少见到倪夫人如此失态。
只是一番动情之后倪夫人几次想要开口,可是迎上倪润之的目光都无法说出来。如此几次倪夫人看了看窗外:“今日不早了,过两日再说吧……”
见母亲有些反常,倪润之思量着也不好多问便去了倪若枫的房间、
倪若枫正在收拾搬来的衣服,手里正捧着当时在路州云娉婷送自己的那件白色披风,见倪润之进了门忙起身道:“哥哥……”
“今天高楚阳来找你所谓何事?”倪润之走到倪若枫身旁关切的问。
“哥哥,我并不认识那高楚阳,他是来告诉我云二小姐在外等我,我才准备跟他出去的。”倪若枫有些茫然,“云二小姐是个好人,只是娘似乎不喜欢她……”倪若枫将在路州云娉婷去自己家被倪母为难的事简单提了提。
语毕拿起一侧刚刚放下的披风,“这还是二小姐怕我冷,那日脱下帮我披上的,我想还回去,更要谢谢二小姐。”
倪若枫生性单纯,倪老爷过世后体会过各式各样的人情冷暖,云娉婷对她的好无疑是续重送炭,让她感动之余更产生了一种不可言喻的依恋。
几日过去,云娉婷每天如常一般游走于云家和金榜街之间,她想见倪润之,可又极其害怕。
这边倪夫人更是急的团团转,马上就到郑爽夫人给的最后期间,思量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倪润之详谈一番。
倪润之白天回去一家书肆帮忙整理文稿,傍晚才会到家。今日倪夫人给了倪若枫几两银子,遣她去买几斤猪肉回来明天准备包饺子。倪若枫高兴的跑去了,更没往其他处想去。
“娘?”倪润之刚进门便看到倪夫人在自己房间的桌上写着什么。
“润儿……”倪夫人放下手里的笔,两行泪突然涌出,一双大眼里满是悲戚,直直的看着有些讶异的倪润之。
此刻也顾不得颜面顾不得儿子的质问,心下一横,“润儿,你可有法子救郑大人?”
郑大人?倪润之大惊,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郑爽。忙放下手中的书坐到了倪夫人身旁,“娘,你说什么?郑大人?”他心里一万个不相信。
“路州郑爽——郑大人。”说完,倪夫人有嘤嘤哭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倪润之突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母亲,父亲过世后母亲如同变了一个人,原先的她从不会对任何人说难听的话,更不要说善恶不分为恶人求情!
“娘,那郑爽坏事做尽,您怎可善恶不分?”倪润之猛地起身,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这还是那个从小教育自己一心向善的母亲么?
倪夫人已知没有办法收回自己的话,只能将计就计,“郑夫人曾多次接济我们,甚至还为你谋过差事……”
“娘,这些我自然记得!我金榜题名后定会报答郑夫人,只是郑爽实在是道德败坏,恕儿不能答应。”
倪夫人愣了愣,不禁想起自己多次受郑爽侮.辱的事来,心中又羞又愧恨不得一头撞向一侧的石柱。心里又盼望他死又害怕郑夫人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兀的急红了眼一下站起了身果真冲向了一侧的石柱。
“娘!”倪若枫突然出现,死死拉住了嚎啕大哭的倪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哥哥!”
倪润之没想到母亲突然寻死,忙跑了过来一起拉住了倪夫人,两人一番劝解还是无用,倪夫人并不是真的想寻死,被倪若枫扶到了窗边坐了下来。“枫儿,给我拿条绳子来,你哥哥现在越发越厌恶我了,我还是早点去找你们父亲去!”刚刚好了一下,此刻又如同疯了一样将倪润之拼命的往门外推,“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倪若枫胆子小,生怕母亲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拼命劝导,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帮着倪夫人一起讲倪润之推出了房门、
倪润之百思不得其解,母亲的反应怎么那么大,又有些后悔。可是凭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周旋得了,更不要说将那郑爽救出来了。
就算能救,那也万万不能救!
倪若枫伺候倪夫人躺下后自己也走了出来,见倪润之紧蹙眉头心里也不好受,刚刚母亲的确有些失常,便悄悄离开了。
此刻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帮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