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牌上竟会有血迹,定是她咬破手指而写,一时心中更加颤抖不停。
到了院外,拖痕血滴犹在,二人心中狂跳,一路寻到枯树跟前,见树下大滩血迹,树上有新鲜勒痕,油灯照耀下,照见彼此脸色苍白。
杜九道“血迹沿路而来,锦姨应该是在院中就被袭受伤了,可凶手为何还要将她拖拽此处,再悬挂于在树上?如此行径,倒象是寻仇而来!”
公子也有同感,当下二人围了树仔细勘验。杜九皱眉问“树下有很多痕迹,莫不是凶手与三妹在此缠斗?”
公子摇头道“不对,这痕迹一片混乱,乃二人贴地厮打之状,你忘了还有许翠么?我猜是许翠在这里扭打铁翎。”三人虽已结义,他还是更愿直呼铁翎之名,而不愿称其为三妹。
离了枯树,二人分开搜寻,杜九越寻越奇“没有尸体,也没打斗的痕迹,难道行凶者在三妹回来之前就已经跑了?”
忽见公子站在一片倒伏的芦苇丛前,整个人似乎都傻了。
杜九忙跑过来看,见公子面如死灰,手中拿有一物,却是几根潮湿的发丝,柔软纤细,却又不长,失声道“这~这好象是三妹的头发,你从哪里捡的?”
原来公子见此处芦苇倒伏之状有异,上前细看,却见水中缠了几丝秀发,半长不短,可不正是那人所有?杜九看了芦苇丛再三,疑道“可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啊。”
公子勉强发声道“你不觉得这痕迹~好象一个人突然向前扑进水里?”“那又如何?”“铁翎极度惧水,一旦水淹没头顶,便会猝死~上回还是我救得她。”
杜九吓了一跳,见前方河水尽墨,赶紧扑通一声跳下水去。公子也想和他一起下水,无奈看了那痕迹后,脑中一片空白,四肢竟难动弹。
过了好一会,杜九方才冒出头来,怒道“水里什么都没有,许翠都说了,铁翎已经离开了!难不成她还因内疚跳河自杀?”
他被冷水一浸,脑子恢复了清醒,又在水里见不到人,方才想起许翠之言。
公子被他骂得恢复了些许神色,赶紧伸手拉起杜九。杜九白白浸了水,又不好发作,气鼓鼓地和公子又一起往房中来。
公子一见许翠,忙问“铁翎没有跳河,是不是?”许翠本待不理他,见问得着实奇怪,不由得回了一声“什么跳河?我见她全身湿透,刚从河里上来。”
公子再也支撑不住,一个大晃,瘫坐到椅子上。
杜九埋怨道“我就说没有!”待要再问,许翠又无半点好声气,自是见这两人只问铁翎,不问锦姨,心中生恨。
公子见其不悦,只好收拾心情,慢慢再问许翠。“翠儿姑娘,锦姨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她是被何人所害?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替她报仇。”许翠冷冷摇头,道“不必了,凶手已经死了。”
杜九忙道“死了?为什么没有尸体?”“尸体沉到水里去了。”公子道“那锦姨的坟~是你起的,还是铁翎起的?”许翠便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