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日的巷战,不论是完颜洪烈还是汉军都是非常疲惫,所不同的是,汉军还可轮流交替,休息一阵,金军纵然也是轮休,身处随时掉脑袋的劣势下如何能睡的安稳。
此时,郑州城内城之中,金兵各各红肿着双眼,纵然绝望的气息已经弥漫开来,但坚守在这里的金兵都是完颜洪烈嫡系中的嫡系,尽皆手持弓弩武器,进行着最后的反击。
天色已经是蒙蒙亮,内城的议事厅内,完颜洪烈静静的坐于中央,面色青紫,双眼红肿,头发散乱,双目无神,低垂着头就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报!”一个偏将突然闯入,单膝跪在完颜洪烈的面前,低头沉声道,“卫将军伤势过重,已经去了!”
这位卫将军死亡的消息似乎让完颜洪烈有些触动,低垂着的头慢慢抬起,“死了吗?”这句话既像是在问这偏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早走一步也好,好歹还有个收尸的!”
完颜洪烈这般说着,摆了摆手,让那偏将退下。
那偏将似是没有看到一般,仍单膝跪着,待到完颜洪烈将眼神投向他时,这参将小声说道:“王爷,汉军包围内城已经三个时辰了!”
“哦?那他们怎么还不攻城呢?”完颜洪烈淡淡的说道,似是已经一点儿也不在乎什么汉军什么攻城了。
“王爷,您要振作啊,想想王妃还有小王爷,您若再这样下去,他们”,“他们大概已经不在了!”没有等这参将说完,完颜洪烈接着说了下去。
那偏将顿时呆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城的防御,与外城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只是没有正式开始进攻,一旦开始进攻,纵然不使用火炮,内城也无法坚守半日。
郑州城***城外,一万汉军正旗帜鲜明的将整个内城包围起来,对付内城不过几千人的疲兵,一万汉军再加上火炮的帮助,已经十拿九稳。
李志常坐镇军中,时不时的看向城外帅帐的方向,眼神中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焦虑。
帅帐之外,三丈之内空无一人,帅帐之内,仅有两人,一个是身披铁架,腰挂长剑,英姿不凡的汉王顾源,另一个确是满面风尘,身穿道袍的丘处机。
此时二人之间明显是产生了些许矛盾,丘处机满脸的尴尬无奈,顾源一脸的忿懑,“师叔,那完颜洪烈身为金军元帅,金国六王爷,与我军刀兵相向,不知多少汉军倒在了他们的铁戈之下,其罪罄竹难书,若是放了他一条生路,我如何向死去的将士们交代,如何向朝臣诸公交代,如何向被金人欺压的千千万万汉人百姓交代?”
“志源,师叔所求确实不该,只是师叔愧对我那徒儿杨康一家,如今他来求我,我我我”,看着愧疚、无奈又隐含泪光的丘处机,顾源一时默然,谁不知道丘处机憎恶如仇,眼中揉不得沙子,谁能想到丘处机竟然还会有这一面。
“报!”
内城之外,汉军阵中,李志常看着眼前顾源的亲兵侍卫,自其手中接过了一封信件。
仔细检查了信件,见信件被封泥封死,没有拆开过的痕迹,没有避讳这侍卫,李志常撕开信奉,打开信件。
读着读着,李志常的脸上忽的时红时白,良久,李志常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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