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那岂不是亏了。
苏鲁特此时倒是有些紧张了,一只羊的酬劳在他看来已经不算少了,他觉得唐吉思这次应该能召到人了,苏鲁特显然也意识到,若是唐吉思召到人,那半路上的埋伏可就没戏了。
要是唐吉思再从征召的这些人口中听到有关羊毛的事儿,说不定当场就要和自己翻脸,到时候敌众我寡,可是不妙得紧,当下悄悄磕了一下马肚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唐吉思这时没空理会苏鲁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待众护卫再度回到他身边之时,专门又问了一声,“都说了吗?”
“都说了,大人!”众护卫皆是如此回答。
护卫们到底怎么喊的,唐吉思其实都听见了,只是刚才那冷冷清清的一幕印象深刻,下意识地就又问了一句。
唐吉思点点头,信心满满地坐在马上,再次静等牧民们的到来。
只是事情的发展,到底还是如志文所料那般,一只羊的酬劳,仍然没有打动牧民们的心,大伙儿该干嘛干嘛,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有些小孩听到后倒是有些心动,朝唐吉思这里望了望,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明显是因为馋肉了在咽口水,头上被大人几巴掌扇下去,就乖乖地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唐吉思身前,等了很久仍然空无一人,又一阵风吹过,初夏温暖轻柔的微风,却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唐吉思的脸上,他的脸很快又红又烫。
“钱管事,你怎么看?”尽管内心十分不快,唐吉思还是压着性子询问。
钱管事摇摇头,他此刻也是既疑惑又震惊,一只羊啊,以往可是要打破头的,“今日之事,恐怕与酬劳多少关系不大啊,东主。”
“是么?”唐吉思沉住气,开始认真打量忙碌中的牧民。
这一看,他很快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儿,剪羊毛的牧民们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好像这些剪下来的羊毛能当饭吃一般,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
剪下来的羊毛也是小心翼翼地收好,一丝一缕都舍不得丢弃似的。
剪羊毛这事儿,唐吉思虽然亲历的不多,但他知道,牧民们以前对于这活计,很是有些抵触,干了那是白干,不干的话,又怕羊被热死,从而惹上麻烦,因此干活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不情愿,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笑意盈盈的。
收拾散落的羊毛,那也是怕羊吃了死去,虽然不得不做,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小心与精细。
唐吉思意识到有问题,再看钱管事,此时也冲他微微点头,心中愈发肯定。
“你...”唐吉思用手指着一个护卫,正待让他去打探一下,却发现要让此人打探什么自己一时都很难说清楚,想要这些只知厮杀的粗汉不但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还要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今天跟着他的这帮人里,最适合做这个,也能做好的,无疑就是钱管事了,想到这里,唐吉思朝护卫挥手,让他退下,将目光投向了钱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