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有点眼熟。
直到他蹲下来扶起我,才发现原来是欧阳。
他看到我的脸,眉头瞬间缩紧,好像格外心疼,连摸我的脸都不敢用力:“你怎么那么傻啊,遇到袭击也不知道叫吗?”
袭击?看来他没有看到廖科长。
我有点失望,不过也未必是坏事,要是让他知道打我的是廖科长,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对欧阳不利的事来。
只好摇头,挤出笑容安慰他:“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可是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扯得好疼。
所以就出现了嘴里说着不疼,眼泪却无情滑落的打脸现场。
欧阳被我逗笑了,宠溺的拿手剐我的鼻子:“不是不疼吗,你哭什么。”
不等我嘴硬的解释,他立马来一句:“哦,可能是进沙了,是吧?”
好话歹话都被你说了,我能说不是吗?
闹过之后,他又一脸的苦大仇深:“走得动吗,要不我背你?”
我摇头拒绝了,万一被人撞见了,影响不太好。
于是倔强的说没事:“我能走。”
其实本来就不是很严重,最痛的就是肚子上那几脚了,缓缓也就好了,想我从小到大可没少挨矮冬瓜的毒打,哪有那么娇气的。
欧阳本来要带我会科室清洗伤口的,可我怕被人看见了会议论,就没回去。
他那我没办法,就扶我上车,要带我回家清洗。
原本不想去的,之前住他那里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去了,现在既然回了医院上班,总不能继续叨扰他。
他听到叨扰两个字显得很不开心,质问我:“你真渣”
我:“…;…;啊?”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我一时有点接受无能。
他那眼角瞟我,面无表情的:“吃完就甩了。”
什么啊,谁甩呢了?
不过不对,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我嚷嚷:“谁吃你了?”
我一问,他装出来的面无表情瞬间破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晓晓,你越来越污了。”
我的老脸啊,真是没地方放了。
他居然还笑得那么人畜无害:“我本来想说你在我家吃完喝完就把我甩了,可你倒好,居然想到…;…;”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真是羞死人了。
他笑得更欢,不顾我脸红得快滴血。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搭他这种极具歧义跟引导意义的话了。
一路没理他,可他还是抓住我那句哈笑了一路。
所幸他家离医院不是很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不然他能笑到地老天荒。
他给我清洗好伤口,又下了面条,围坐在在桌子上,吃得满身是汗,他还笑话我:“看你吃得,一点淑女范都没有,也只有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明明是数落的话,我却一点都不生气,心里反而甜甜的。
他的手从桌子上伸过来给我擦汗:“现在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我直接一句:“来不及了。”
他忍俊不禁:“就不能矜持点啊。”
我:“领土问题,不能矜持。”
他快笑趴在桌子上了,我视若无睹,继续吃我的。
后来实在是吃不下了,可怜兮兮的往他面前推过去:“我饱了。”
他瞟了一眼:“饱什么啊饱,一半都没吃完呢,怪不得你瘦不拉几的,以后怎么给我生大胖小子。”
我白他一眼,时刻不忘占便宜:“谁要给你生大胖小子。”
他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抓起我的碗,把面全倒自己碗里了,也不嫌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放。
吧唧一下才说:“不生大胖小子也行,那就给我生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吧,反正我喜欢姑娘,儿子太调皮了,还得跟我争奶粉喝。”
啧啧啧!
我想捉弄他一下:“谁告诉你女儿就不喝奶粉的?”
他略有所思的抬头:“没事,她喝我让着她。”
我笑:“儿子你就不让啊。”
他态度坚决:“不让,我凭什么让他啊,那是我老婆,他要喝,找自己老婆去。”
…;…;
你赢了。
我不理他,拿着碗进了厨房,放在水龙头上冲。
他靠过来,拿过碗:“给我。”
我没放:“没事,我洗就好了,你放下吧。”
他真的放了,不过却抓住我的手,轻轻将我拉回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软绵绵的感觉。
他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