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胖,而且力气大,一只手抓住我两只手腕,往头顶一压,我就动弹不得了。
他凑下脸要亲我,香肠一样的嘴唇,脸上就跟猪皮裹了一层油似的,恶心得不得了。
我侧脸躲开,腥臭的口水差点把我淹死。
我趁机仰起脖子,看准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吃痛,抬手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又气愤的在我身前抓了一把,不仅扯坏了身前的扣子,还在我皮肤上留下了五条清晰可见的手指抓痕。
打得好,我就是等这一巴掌。
我心跳得很快,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廖科长,这里是八楼,你猜猜看我要是吼一嗓子,七楼的人能不能听见。”
他楞了一下,随后眉头紧蹙,没说话。
他不说,那我就替他说:“你刚刚说院长了解你的为人,所以就算我喊,我指控你,院长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是吗?”
他还是没说话,一手撑着地面,支起身体盯着我,不过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应该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了,毕竟他那么聪明狡猾。
我冷笑:“可是如果加上我脸上这个只有你的手指能扇出来的耳光,你猜猜看他还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了解你的为人。”
我低头看了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前一眼,指着它给廖科长看:“特别是再加上这些,你几十年来竖立起的伟大形象,恐怕要被摧残成泡沫渣渣了。”
廖科长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眼睛眯成一条线,里面射出闪闪的寒光,真怕他下一秒就会失控当场掐死我。
我是真怕,怕得手脚都在发抖,可我要强装镇定,把自己的怯弱表露出来,只会给廖科长找到绝地反击的破绽。
他继续支撑着身体,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是想拖延时间,等我脸上的巴掌印子淡化消失。
他跟我一样,深知只有那个硕大得只有他能留下的巴掌印是最有利的证据,至于衣衫不整这些东西,他大可以说是我为了冤枉他自己弄的,因为这些事情并不是非他不可的。
好奸诈、好狡猾,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如果现在大喊大叫的话,他肯定会立刻捂住我的嘴。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慌得不行,干脆一咬牙,捂着脸笑着对他说:“廖科长是在等它们消失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还年轻,皮肤还够嫩,你那么大力的打下来,想它彻底消失不见,我估摸着最少得一两个消失吧。”
你就继续撑着吧,我保证能撑到你精尽人亡。
他软了,从我身上翻下去,背对着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还以为你只是个唯唯诺诺的乡下丫头。”
我在他的背后,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
我咬住自己的下唇,尽力保持镇定,不让他注意到我情绪的失控:“廖科长过奖了。”
你不是看走眼了,你是压根没把我这个乡下丫头放在心上,在他的心里,我恐怕是个连被人侵犯都不敢反抗,甚至不知道反抗的傻子吧。
毕竟我平时就是这么表现的,可是他忘了,不叫的狗……会咬人。
他很快整理好,扭头恶毒的瞟着我:“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今天是我大意,中了你的陷进,可是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在这个医院,还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知道他不是在吓唬我,所以更加害怕了。
这次是我运气好,逃过一劫,可是他还有千千万万次机会可以扯掉我的内衣带子。
除非我离开这个医院,否则他将永远是一把悬在我头顶上的镰刀,时刻准备手起刀落。
廖科长说完最后一句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瘫痪在地板上,后背衫都被冷汗湿透了,像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我一直等到脸上的印子淡了,看不见了才下去的。
等我下去,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只有欧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写病历,专注又认真。
我白大褂的扣子被廖科长扯掉了,是一路抓着回来的,就怕被人见到,会猜到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刚去哪了?”欧阳的话从背后传来。
我扭头过去看他,鼻子莫名就酸了,委屈得只想咆哮大哭。
你怎么那么矫情呢,刚才不是还挺爷们的吗。
可是,我就是想哭啊。
欧阳眉头紧蹙:“怎么了?热泪盈眶的,摔了吗?”
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拉起我的双手,摊开掌心查看:“没有啊,是不是摔到其它地方了?”
我差点被他逗笑了,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摔跤了的?还那么确定加执拗。
一下,蓄满眼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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