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看着秦以风,认真道:“因为我不想你走的时候,还带着怨恨。”
秦以风的眼角终于滴下一滴眼泪,他知道母亲的死不能怪莫靖远,可是他好孤单,爷爷去世以后,父亲经常不回家,家里只有一个照顾她起居的老保姆,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恨,还要怎么坚持下去,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去恨莫靖远,这漫长的人生,他要怎样去度过。
当他知道父亲在偷偷搜集莫靖远的资料,时常对着他的照片流泪的时候,他不知道要怎样去平复内心中滔天的妒意,那个人,原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父亲,原来心里眼里只看着他的,可是当莫靖远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模样。
当他发现,无论他考了多么优异的成绩,父亲都不会过问一句,但是莫靖远从事黑帮交易,有一次差点被警察抓住,是父亲派人扮成帮派的小弟去通风报信才让他躲过一劫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杀了那个人,可是却被父亲发现了,他那么强势地把他送出国,让他离开了心爱的女孩,只是为了保护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真的很恨,于是他开始和美国的黑帮接触,回国以后就开始着手着复仇计划。
可是仍是失败了。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秦以风擦掉眼角的泪迹,对着苏芩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恨了,现在,我谁也不恨了。”
苏芩看着秦以风,心里也是一酸,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出事以后,你父亲老了很多,他去找过靖远,求他救你出来,可是你知道这种事,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不能救你。”
听说父亲去求过莫靖远,秦以风吃了一惊,他以为,父亲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的。
苏芩继续说道:“你和靖远之间的矛盾我都知道了,这不怪他,也不怪你,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你父亲也不会偏心谁,你懂么?”
秦以风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我爸,我爸他还好吗?”
苏芩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还好,就是憔悴了很多,为你的事情,也奔波了很久。”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我不孝了。”
“莫夫人,时间快到了。”旁边的狱警提醒了一声。
苏芩点了点头,再回头看了秦以风一眼,放下话筒,将手印在玻璃上,秦以风也放下话筒,把手叠了过来。
同一个空间里,他们隔着一层玻璃,两手相叠,却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苏芩轻骑红唇,无声地开口:“再见。”
再见,最后一次相见,再也不见。
秦以风贪婪地看着苏芩的脸,希望自己能记住她的模样,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别认错了。
“再见。”他回道。
苏芩狠狠心,抱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走出监狱门,外面雷声大作,已经下起了暴雨,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撑着伞站在雨幕中,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靖远。”苏芩走过去,看到莫靖远的肩膀和裤腿都湿了,“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去躲躲?”
莫靖远将伞移向苏芩那边,确保苏芩不会被淋湿以后才说道:“我说过在这里等你的。”
雨很大,莫靖远的声音并不太真切,但苏芩还是听到了,不由得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微的发红:“你是笨蛋吗?要是生病了怎么办?”语气里却并无责备。
莫靖远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搂住苏芩的纤腰,“我怕我离开躲雨去了,你要是出来,就找不到我。”
苏芩白了他一眼,“找不到你,我不会给你打电话吗?”
莫靖远难得地露出尴尬的表情:“我没想那么多。”
苏芩看到莫靖远的表情,忽然间心情就开阔了,“走,我们先回去。”
两人好不容易打到了一个出租车回到了别墅,苏芩第一件事就是让莫靖远去洗澡换衣服,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湿衣服穿在身上也很容易感冒。
莫靖远洗完澡,只披着一件薄薄的袍子,胸口处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显露无遗,苏芩别过脸去,笑骂暴露狂,莫靖远无所谓地将袍子扯得更开。
“苏芩……”苏芩被莫靖远捉住,一把抱在怀里,“我想你了。”
苏芩到底是过来人,愣了一下就听懂了莫靖远话里的含义,眼珠转了转只得装不懂:“我不是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嘛,有什么好想的。”
莫靖远不由分说地印上苏芩的唇,啄了两下,又放开,“很想很想。”说完不由分说地把苏芩打横抱起。
“喂!青天白日的你干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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