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拆蟹之前,常照文还淘了米,上锅蒸起了米饭,但米饭实在是太普通了,而且也不需要花什么功夫,对于常照文来说一分钟不到就全搞定了,没有人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但在常照文熬的那一锅金黄诱人的美味即将出锅之季,那口不起眼的蒸锅也弥漫出了恬淡的饭香。
说来也奇怪,那股霸气逼人的蟹香在恬淡的饭香的衬托下突然也转了性子,刚猛之余又多了几分委婉,“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描述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况吧?
血修罗鼻子抽了抽,推了一把空空:“为什么他还烧饭了,是不是怕好料数量有限不能敞开供应,想用米饭把我们先塞饱了?”
空空伸长了脖子,果然,常照文身后的一个灶台上,一口巨大的蒸锅被袅袅的蒸汽所笼罩,米饭的香味源源不断的从那口蒸锅逸出,他咽了一口口水:“可能吧,不过,这个米饭闻上去也挺香啊……”
“再好吃的米饭也就是饭而已,我又没有这种果腹的低级需求,反正我话就先撂在这里了,饭你敞开吃好了,我不跟你抢,但是那个菜嘛……你也别跟我抢!”
这太欺负人了!
空空扁了扁嘴没有应声,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如果血修罗待会儿真要一个人吃独食的话,那他绝对不依。食物面前人人平等,凭什么你包圆只让人家吃白饭!
“啪!”常照文关上了火,抬头朗声道,“秃黄油完成!”
没错,这一份金灿灿、油亮亮、香喷喷的料理名字并不华丽,甚至还有点粗鄙——秃黄油。严格意义来说,他熬制成的是一锅蟹黄酱。
和之前做的锅底不同,之前那个红油火锅吃的就是包容,天南地北、遍及三界,不同属性的食材,都能在那口热腾腾的火锅中寻找到最合适的呈现方式。
而这个秃黄油不一样,“秃”在姑苏语中是“忒”,是只有的意思,他这份秃黄油吃的就是一个纯粹,纯粹的蟹黄的美妙滋味。
他这份酱里唯一的主料就是蟹黄,没有蟹肉,甚至连蟹膏都没有。雌蟹黄,雄蟹膏,蟹黄鲜美,蟹膏丰腴,不过食蟹极讲究时令,现在还没有到吃蟹膏的季节。
常照文低头打量着面前的这口锅,锅里满满的金色蟹黄静静的浸泡在美妙的橙金色的油脂中,浓郁的香气从中汹涌的喷出,光彩夺目。
常照文将手中的木勺插入这一锅美妙的金黄之中,刚刚凝结成一片的薄薄的一层表面硬壳因为外力的作用立刻碎裂,金红的油汁从裂纹中涌出,卷起了几颗橙红的颗粒,香味瞬间又精进了一重,就像一颗炸弹突然爆裂,香味各种扩散。
常照文抿了抿嘴,喉头无意识的一滚,一大口滚烫的口水被吞下,就连他自己也有点受不了这香气的诱惑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这香气,感觉到一股充满灵气的香味顺着鼻腔进入体内,瞬间就被吸收殆尽,“砰”!心脏一个紧缩,他的瞳孔缩小到了针尖大小,这真是种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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