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确定苏苓到底知道什么,可以防万一,她还是觉得苏苓必须除掉!
既然如此……
心里有了想法之后,夏筱凝的脸色阴霾尽扫,站在未央宫的台阶上回眸看了看沉浸在一片霞光内的正殿,红唇也开始合不拢的微笑起来。
当夕阳渐渐沉入西边山脚时,夏筱凝已然来到行宫附近。站在浩宇楼的殿门前,她顾盼四周,待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可疑之人的时候,便快速的走了进去。
行宫内的殿宇,基本上少有行人。如今整个南夏国的皇宫,居住在行宫的人,除了之前短暂停留了几日的齐楚尘王妃,此刻也就剩下一直盘踞在皇宫不曾离去的楼湛七皇子。
而浩宇楼,也可以说是楼湛独属的殿宇,其待遇差不多可以和后宫的侍夫相提并论。
夏筱凝轻手轻脚的推开殿门后,紧接着就快速的闪身入内。
而就在同一时间,她的身影方没入到浩宇楼的殿宇之中,不远处的一棵古树下,一抹浅色的裙摆瞬间被晚风扬起,且那人的眉眼之处,挂满了戾气。
夏筱凝走进浩宇楼的时候,眼前有些黑暗的大殿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虽然浩宇楼平素人少,但是天色渐晚,怎么连宫灯都没有点燃?!
甚至于墙壁上的夜明珠,还被罩子盖着,仅仅氤氲出一小片光亮,难不成楼湛不在浩宇楼?
虽然心生猜测,但是夏筱凝还是步伐沉稳且熟门熟路的就走向浩宇楼后侧的寝殿。
甚至她的步伐如行云流水,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看得出,并非初次到访。
“七皇子?”
在步入到寝宫房门处的时候,夏筱凝忍不住轻声低呼了一句。
等待片刻后,整座浩宇楼空荡荡的听不到半点声音。
夏筱凝此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人去哪了?”
话落,她的指尖也恰好放在房门上,而随着她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扑鼻的药味瞬间就窜入弊端。
夏筱凝仔细的嗅了嗅如此浓烈的药味,忍不住捏着鼻子走进寝宫,皱眉关上房门后,才看到寝殿内桌上点燃的一盏豆灯,视线依旧略显昏暗。
“谁准你进来的!”
当夏筱凝的脚步方走了两步,立时从寝殿右侧的屏风后面,传来楼湛低沉冷肃的话语。
夏筱凝闻声一抖,蹙眉不语直接就奔着屏风走了过去。
临摹着山水画的屏风之后,夏筱凝才显身,就感觉那药味更加浓烈刺鼻,甚至给人一股子作呕的味觉冲击。
当夏筱凝凝神一看,便发觉此时的楼湛光着胸膛,正坐在浴桶里面,而随着浴桶不断升腾起的雾气,本应该面色红润的楼湛,偏偏脸颊呈现出一片过于苍白的病态。
夏筱凝见此,顿时一个箭步上前,低眸一看,才发觉浴桶内乃是一片黑浑浑的药水。
“你怎么了?”
夏筱凝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她怎么没听说楼湛受伤的消息?
而且就算他体内有顽疾,可他自己说过,近来年已经很少会发作了!
楼湛闻声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睑,被水雾蒸腾的眸子晶亮深幽,微微一眯,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有件事,我相信你听说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夏筱凝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顿时让楼湛半垂着眼睑,在她所看不到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嫌恶。
而正因为夏筱凝的不成熟,所以她自诩聪明的继续说道:“我方才在未央宫,听说苏苓被母皇给抓进宫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毫无头脑的夏筱凝直接看着楼湛就自顾自的说话,仿佛对他正在以药物疗伤的场面视而不见般。
这一点,楼湛心里对夏筱凝的嫌弃更加浓厚了几分。
如此,在听到她这样的询问之后,楼湛苍白的唇角微扯,带着几分慵懒的掀开眼睑,道:“苏苓被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筱凝明显没想到楼湛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便口吻急切的说道:“楼湛,你怎么能说和你没有关系,难道你不知道,那晚你和母皇在偏殿内的谈话,都已经被她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