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48小时滴米未进,当真是筋疲力尽。
休息了一下,感觉身上多少恢复了一些力气,我们开始试着往上爬。在漆黑的墓室里挣扎了两天,我俩都已经变成了泥猴子,所以也不在乎脏了,手脚和躯干并用,相互拉扯着沿着大树落下的泥土山往上爬。终于爬到树桩边的平地,我这才看清树妖的全貌。
这是一棵巨大的槐树,树干粗壮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个年头,直径足有一米多粗。树妖的尸根在刚才的巫火中全部被烧毁,这树干也好似失去了生命力一样,好多树叶簌簌落下,树枝变得焦黑枯萎。
我和竹子喘息了片刻,远远的听见有人声吵吵嚷嚷的涌过来,我们不敢再耽误,沿着树干爬出了洞口。这槐树是洋槐,树枝有很多细小的刺,我们本就力气不济,这一路爬过来,身上又平添了许多伤口。
但是终归是爬上来了,站在坑洞的边缘,我感觉有些恍惚,太阳已经是西天的一抹残阳,余晖洗掉云彩原本的白色,暗淡的橘黄色踏碎了整个苍穹。天光暗淡,从坑口往下看去,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巫火的余温还在,便有细小的黑色粉尘沿着热气流翩然飞舞,天空中仿佛有孩童们的身影,他们也摆脱了桎梏吗?他们也再次看见了这夕阳浸染的天空吗?天堂里没有血腥的虐待,愿孩子们一路走好。
人声已经离的近了,巨树塌陷的巨响引来了无数好奇围观的人群,我们的样子太过于狼狈,如果被看见,少不了又是麻烦。这里是一处山坳,四周都是荒草漫延的山坡,我们随意挑了一个坡度较缓的方向,爬起来相对省力一些。
来到山顶,我惊讶的发现这一处地形相当熟悉,正是陈老板别墅区西南方的丘陵,也算是一小处荒山,从这里往东北方向看去,依稀可以辨认出别墅区宏伟壮观的大门。
已经有人来到山顶,指着下面的天坑啧啧称奇,甚至有人说是地狱的大门打开了,信誓旦旦的说看到有恶鬼冲天而起。有人拿起手机报警,也有人不停的拍着照片。
我与竹子相视而笑,看来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只能由着世人尽情的猜测想象了。
我与竹子相互掺扶着往山下走。荒山上没有什么路,我们错过稀稀落落上山的人群,趟过齐膝深的杂草,一瘸一拐的往山下的宾馆走去。好在当时开房的时候直接交了一个星期的押金,也省的我们再和前台抠门的老板娘纠缠。
这一路疲于逃命,狼狈不堪,没想到房卡却没有丢失。我刷开门,再也支撑不住,坐到在门廊过道上,疲惫与疼痛扩散至每一个神经末梢,我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
竹子翻出手机充电器,开机翻找了几下,然后拨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跟最近的肯德基餐厅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流,最后商定要一桶全家桶外带两个奥尔良烤鸡腿堡。我在旁边有气无力的喊,给我要两个蛋挞。
看得出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我们的行李被整整齐齐的码在墙边,竹子翻出几块巧克力,又拿了一瓶免费的矿泉水,一点一点喂给我吃。看我吃过,才开心的塞进自己嘴里。
我看着自己一身的臭泥,万般嫌弃的跟竹子说,看来你还得帮我洗个澡,不然怕是要吃不下饭了。
竹子说,我才不要管你呢,自己洗。
我赶紧哄道,好老婆,你就帮我洗嘛,我实在是动不了了。
竹子无奈,把我扶进浴室,让我坐在喷头的下面,帮我脱掉衣服,然后自己也脱干净进来。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共浴,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正派一点,可是眼睛像中了邪术一样,时不时的在竹子雪白的酮体上来回游走。
竹子拍了我的脑袋一下,嘴里嗔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抱住竹子一条雪白的大腿,心满意足的把脸贴在上面,十分“老实”的点点头。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我的肌肤愉快的微微颤抖,直到此时,我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洗完澡,肯德基也送到了,竹子从我的背包里找出一件宽大的短袖,往身上一套,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拆包装。我一边感叹现代科技生活的方便,一边抢过一个鸡腿,一口喷香酥软的鸡肉下肚,胃里立马就起了反映,这时候就算给我一头牛,恐怕我也能吃下去。
吃过饭,我抱着竹子钻进了久违的床被,在幽幽的发香萦绕中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