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六年。
人一生都是孤寂的,但这不代表旅途没有其他人参与,增添色彩。
可是以白冥安孤冷的个性,除非有人死皮赖脸粘着他,否则是不会主动和人建立起深厚的关系吧?
就连亲近的师兄弟,我所知道的也就宋理这么一个……
我越想越觉同心情泛滥,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看着能力强长得有好看,实际上内心很孤独。
这样的情绪一发酵,我整个人仿佛顶着圣母的光环一样,眉目含着神圣的母爱之情朝着他走去。
“白冥安,我——”
白冥安略一回头,浓黑眼眸透出一股凉意:“慢,你是猪么。”
我:“……”
一大盆的凉水兜头灌下,把我的光环都浇灭了呢。
嘤嘤嘤。
好坏。
人家怎么会是猪。
猪有我可爱么,啊?
“不是,那个我——”
“快走,废话就省略吧。”白冥安提步就走,大长腿几步过去就赶在我前头,我矮啊,拼命追啊,没一会儿气喘吁吁的。
这才发现自己的肋骨似乎不疼了,不由“咦”了一下,凑过去问:“我身上的伤不疼了耶,白冥安是不是你——”
我眼里冒着粉红色的心心,不过我自己没注意,白敏安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
“这一句也是废话,不是我还有谁。”白冥安很快就出了门,对着落后的我来了一句凉飕飕的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救一只猪。”
一只猪。
一只。
猪……
我牙痒痒的,握着拳头抑制着自己的冲动——想要过去给他一下的冲动。
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
有没有同情心啊……
一路上他走在前头,我迈着小短腿追着,直到走近一个不显眼的巷子,上楼,来到一间房前才停下脚步。
“呼……”我略一喘息,捂着肚子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冥安只是挑眉,没有回话,从门框上方摸出一把钥匙,开门进去。
我惊奇地瞪大眼,跟进去后在玄关处看到两双拖鞋,一双白色的很快被白冥安套在脚上,另一双蓝色的……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过来——奶奶的,这是阮蓝的拖鞋吧。
搞什么,这两个人居然同居!
我磨着牙齿,阴测测地在心里嘀咕:同居同居,有齐南洲肉身的记忆残留在,白冥安能碰阮蓝才有鬼,同居又怎么样……有本事扒光了霸王硬上弓啊……
我的腹诽不能带来什么,除了让自己越发愤愤。
瞧着那双粉嫩的蓝色拖鞋,我脖子一仰,哼一声越过它们就走。
来到一间房门前,我伸手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我是看着白冥安进去的,所以不疑有他干脆推了进去:“白冥安你——”
哇噻,没想到还有这种福利。
白冥安光裸着上半身,一只大腿也裸露着,另一一只刚刚塞进裤子里,听到动静回头,一瞬间目光露出杀气。
“滚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