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集体挡住去路。
“干什么你们。我要——”
“够了,宁欢。”白冥安低喝一声,那声音里的冷意让我不由一震,转过身来看着他的脸。目光清冷。
这不是一张信任的脸。
白冥安他,不相信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戴地他——”
“宁小姐!”阮家奶奶极重的叫了一声我,那口气实在是称不上好,“我们阮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家族,但也有自己的体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我的儿子、女婿。有没有顾忌过我这个老太婆的脸面!”
“我、我……”
被人集体围观我的语塞,这种滋味真是煎熬。
头部剧烈疼痛起来,我忍不住嘤咛一声。双手捂着头部蹲下身体:“好痛,我的头好痛!”
阮玉紫冷笑一声:“妈。你看看人家这演技,堪比演后啊!宁欢,你就别装了!”
阮奶奶转头对白冥安道:“冥安啊,我知道宁小姐是你的朋友,可她今天的行为实在是……而且戴地现在还昏迷不醒……”
“奶奶。”阮岚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和哽咽:“你放心,小姑父会没事的。宁欢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你还帮她说话!你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啊?都说了这女人不安好心,勾引你的男朋友不成,居然还把注意达到妹夫身上了!现在妹夫倒了,你留着她是打算让你其他几个叔叔伯伯也遭殃?啊?”
“好了,好了。你别吵了……”
“妈,大姐说的对,这宁小姐她……”
叽叽喳喳,阮家的口舌加杂在一起,混沌的声音一起传进耳朵,只让人更加压抑苦痛。宋理蹲下来搂住我,眉头紧皱。
“奶奶,我知道了。”
白冥安清冷开口,一时间所有人都住了扣,看着他。
宋理冷然地抬眼,叫他:“师兄。我相信宁宁,你呢?”
我靠着他的手臂,听到好问题双手不由揪住他的衣服。是啊,你呢,白冥安,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先带着她离开阮家吧。等这边情况好转,我会通知你的。”
“呵呵。”宋理一声冷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搂着肩膀就往门口走。
“冥安。”阮岚担忧的声音。
“没事。”白冥安还是一贯的冷淡。
“走了就好,省得人看着心烦。”阮玉紫的语气嫌弃中带着一丝轻松愉快,“好了,妈,你先回去休息吧,阿地这边我们看着就好。等醒了立刻就告诉你好不好?”
“嗯……”
-
黑色奥迪车里,冷气开得足。
宋理坐在驾驶座试图逗我开心,然后无论他说什么笑话我都沉默如冰。
终于,宋理叹气:“好了,宁宁,你也不是看不出来。师兄那是故意支开我们。当时那种情况,戴地又是伤员,纵然错在他你也百口莫辩。当在那里我们没有好处。”
我别过头,生闷气。
白冥安偏向阮家时,我心里的难受是毋庸置疑的,虽然理智告诉我这只是他的策略。之前他就说过怀疑阮家,到了这种关头他忽然选择相信阮家,那只有一种可能——他要行动了。
我哼一声,又把头转回来:“他怎么想的啊?我们在那里,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他一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阮家那么多人他怎么搞得定。”
宋理嬉皮笑脸:“你还是很关心师兄嘛。”被我瞪了一眼,才好笑地说道:“他不是说了嘛,一有情况就通知我们。”
是了,他最后那一番话里面暗藏了密语。我当时脑热听不出来,宋理可清醒的很。
既然这样,我们也只静观其变了。
“不生气了?那趁现在把发生的事跟我说一遍吧。”
我点头,说完后宋理挑眉,让我伸出一只手过去给他看,指腹轻轻按着手背上的一根血管,问道:“现在还感觉疼吗?发胀吗?”
我摇摇头,忽然感觉有些奇怪:“对了,我的身体轻松不少啊。真奇怪。之前酸麻,脑袋痛死了。一走出阮家怎么好像全好了?”
说着揉捏着肩膀,感觉到实实在在的轻松。
宋理微微挑眉:“真的?”
我点头:“真的。什么头疼啊发晕啊,都好了呢。”我按了一会肩膀,把手放下来,问道:“那个戴地威胁雨珑在我手心刺了一下,之前有个小点的,后来不见了。”
“你现在什么感觉?”
“嗯,之前血液被冻结,戴地说雨珑的刺减缓了我血液的流速,让我身体僵直不能动弹。现在么,好像恢复正常了。”
宋理有些疑虑:“还是检察清楚比较好,这样吧,你把手伸出来,我刺一点血出来看看。”
“好。”
我伸出手,让他在左手指尖刺破,一小滴血液滴在符纸上,他拿着符纸正要放在鼻子下面细闻,忽然眼皮一垂,脑袋往后倒了过去。
“宋理!宋理!”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我使劲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我急得开门下车,准备把他放在后座,自己驾车送他医院,一打开后座,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坐在那里。
“你好,宁小姐。”一身儒雅风范的阮志对我微笑。
我的脊背僵直,脸色十分难看:“你怎么在这里?”
出门时检查过的,车里除了我和宋理绝对没有第三个人,阮志这家伙居然不声不响出现在后座……他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难道仅仅只是活得长了一点?
“我在等你。”阮志指一指驾驶座的宋理,“你的朋友中了毒才会晕倒,你知道他是怎么中的毒吗?”
我咬牙:“是你们!”该死的阮家,一伙人居然出这么阴损的招数。
“不,毒的确跟我们阮家有关,但他真正中毒是因为你的血液。”
我的血液?
“你什么意思?”
“当时戴地让那个叫雨珑的水鬼在你的血液里投了毒,这种毒会让你身体感觉不适,而一旦血液流出被别人闻到,那个人就会陷入昏迷。”
戴地干的……我抬手着自己的一双手,久久不能置信,他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