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男人。
“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冷然问道。
戴地又是一声低笑:“呵。我要是你就会先问,这个小水鬼在你手心动了什么手脚。”
雨珑?对了,她刚刚好像用什么刺了我的手心。
我连忙抬手去看,只见原本的点已经不见。整只手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当我放下手时,戴地的身影已经靠过来!
“呵。”他的手指滑上我的脸颊。面容阴柔中带着说不清的死气。
我仰着头躲避,却被他用手按住后脑勺,被迫朝他靠近。
“嗯,香。真香。”他贴着我的脸,用鼻子闻着气味,一边闻还一边用手虚浮地抚摸着我的脸。
他的呼吸带着一股腐烂的气息。行为又这么变态。
这样的人,阮家人怎么会接纳?甚至还有些惧怕他?
我强忍着恶心。眼睛余光注意到一边的雨珑目光担忧而愧疚地看过来,心头微喜,朝她露出恳求的眼神。
帮帮我,帮帮我吧,雨珑。
雨珑张了张嘴,脚步慢过来,只一步,一道黄光凭空射出,一下子就打在雨珑身上,她的大半截身体被劈中,上下分离,身体上半部分倒在地上,澄澈的眼眸里掉出一滴泪。
“姐……姐,对、对不起……”
“雨珑!”
我大喊着,他竟然杀了她!
愤怒涌上心头,突然冒出的力气让我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啪,戴地没有防备被我打了个正着。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用力一甩,我被狠狠甩在地上,一转头就看见雨珑死不瞑目的脸,她的目光凄迷还有着无法言说的歉意。
我跪爬着把她的那截身体扶起来,搂着她的肩膀:“别死,别死。你不是说你是小渔的朋友吗?那家伙可难缠了,我还想要和你一起去见他。我们一起去找小渔,好不好?”
雨珑濒死的眼神里短暂地冒出一束光亮,我以为她还有希望,没想到那光亮很快就熄灭,她的头一歪,身体开始消失。
“不要——”
我叫着,没有注意到戴地已经站到我身后,他手里耍着一把飞刀,正目光阴冷地盯着我
“呵,不过一个野生的小水鬼而已,值得你这么伤心吗?”
我脊背僵直,立刻背过身警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杀了我?”
看着他手中的那把飞刀,我心中有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如果要杀我,一开始在客房里引开黄佳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要拐走我?
而且还让雨珑刺了我的手心。
我的手心里有什么呢?
除了特殊的血液……
难道说——我看着他,脱口而出:“你对我的血液动了手脚?”
“呵,你倒挺聪明,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戴地脸上挂着笑,那一张面皮就像假的一样,看着直让人恶心,“放心,我没有下毒害你,只不过暂时冻结了你的血液,让它流动得不那么快而已。”
冻结?
什么意思?
我尝试转动手腕,却发现腕部僵硬,不止这样,就连我整个身体都似乎变成了石头,硬邦邦的无法动弹。
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我站在原地,感觉到一阵慌张。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戴地来到我面前,玩弄着那把飞刀,忽而阴冷一笑,用力刺入我的肩膀。
“呃——”我闷哼一声,却因为身体僵硬无法躲避,甚至连扭头去看一下伤势也不能,“该死的你——呃!”
又是一刺,这次他下手的位置是我的腹部。
“啧啧,看来这里最柔软的啊。对,既然这样不如多刺几刀好了。反正你的血液流速被我减慢,你不会死的……”
滋啦,一刀,两刀。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一连在我小腹刺了三刀,最后那一刀刺进去后他不急着拔出来,而是在里面扭动两下,极致的痛处让我整个人止不住痉挛起来。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我的嘴唇尝到自己汗水的味道,咸涩带着一丝苦味。我紧咬着牙关,死不认输。
不能叫,如果折磨我是他的目的,那么我越痛苦他就越开心。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呵呵,这是个倔强的女人。”戴地低低笑起来,抽出飞刀在舌头上一舔,继而抵在我的脖颈,目光阴森森的:“真的不求我吗?这一刀下去,说不定我就下重手了呢。”
我仰着头,冷冷看着他。
“你是受了阮家的命才对我下手的吧?”
“呵。”他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阮家?就凭他们几个窝囊废男人加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太婆,也想命令我?”
他饶有趣味地摇头:“你猜错了。不过,你早就知道不是么?故意这么问,不过是想试探我。你真的很聪明。阮岚那丫头低估了你,如果我是白冥安我一定会选你——”
“别恶心我了!”雨珑惨死在他手里,那一幕就发生在我眼前,我现在多看他一眼都有一股冲动,恨不得撕碎他为雨珑报仇。
“你是阮家的女婿,不是为他们又会是谁?别企图骗我,我知道阮岚是假的,她不是真正的阮蓝。真正的那一个阮家孙女早在六年前就死了对不对!”
为了逼出他的话,我连阮岚这张牌都亮出来了,就看他的反应了。
而戴地却只是嗤笑一声,仿佛听到的重大消息不过是一阵耳风,吹过就散了。他的兴趣依旧集中在我身上,目光悠悠地打量着我,上上下下。
“林献那家伙告诉我,说他见到了你。他描述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特别。我不信。”戴地慢慢说道,那把飞刀始终搁在我的脖颈,“不过,现在我信了。”
林献?他认识林献?
等等,林献是个阴间定契约的鬼,那这么说戴地也是?
“他看中的女人味道如何?我真想要尝一尝……”我正疑惑着,忽然感觉脖颈一阵刺痛,那该死的戴地竟咬上我的脖颈。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男人!”
我怒吼着,可惜身体无法做出反应,就在他越咬越重,伤口越来越深的时候,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戴地的脊背一颤,忽然仰面倒了下去。
砰。
一晃眼,又到了客房里,我看着站在面前的一堆人,不由急忙大叫起来:“快!戴地要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