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帮上什么?”
听到缅甸两个字,我的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好像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互相联系的。
阳光似乎在这一刻暗了暗,胜哥原本还算自然的目光,渐渐地阴沉下来,“以往交易,只管货到,缅甸那边,我们老大和你们雄哥一直都保持友好关系,互不干涉。雄哥这次,是什么意思?”
“上面的意思,我也不清楚。”红上衣笑了笑,并不畏惧。
胜哥阴冷地说,“就算是什么大事,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去?别说我不信,换了别人,别人也不信。”
“左兴的老大在金三角也是个人物,却用你一个从西北逃出来的杂碎。换了是我,我也不信他会用你。”这红上衣说的话一点都没留情面,连我听了都不住的捏了一把汗。
“臭小子,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敢这么说我们胜哥!”旁边一个大汉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红上衣笑道,“想动粗啊?”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他妈今天就要……”
“放开他。”胜哥低头说。
“可是大哥……”
“我不说第二遍。”
大汉打了个寒噤,连忙退到一边。红上衣整了整衣领,环顾四周,“这儿吃住简陋,养的狗倒是不错,牙口锋利还会乱咬人。”
“你——”大汉刚想怒骂,被胜哥一个森寒的眼神又逼回去。
不知道这个红上衣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个态度嚣张,而且在暗夜组织里看起来是个领导人物的胜哥也退让三分。
我和肖川虽然一直都在肩并肩的站着,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这种感觉这让我觉得憋了一口什么,心中好多疑问想要和他说一说,但是都没有机会。
胜哥这时候拍了拍裤子,从躺椅中站起来,这才正眼看了我一眼。沉默的探寻,一瞬之间的事情。
再转过头就又是对红上衣说“三天后我们动身,你准备一下。”
众人正准备散开,忽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一个围着头巾的男人朝这里冲过来,扑向红上衣。篷房外围晒扁豆的架子都被他撞翻了,红上衣微微蹙眉。等他近身,微微一侧,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一记侧踢把他撂倒,球鞋踩在他的脸上,印了个鞋印。
头巾男奋力挣扎,却于事无补。
红上衣饶有兴趣地看他做着垂死挣扎,眼神不屑。
“阿发,你发什么疯?”胜哥冷冷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刀疤的面子上,我会收留你?虽然都是从西北出来的,但是,你要是坏我的事,照样给我滚蛋!”不管发生过什么,头巾男这样没有头脑的行为,显然是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狠狠扫了他的面子,胜哥心里恼火。
后来上来几个手下,架住了他。头巾男神色疯狂,拼命大喊,“胜哥,别信他,这小子是‘针’,二两就是他杀的!”
这个词我倒是能听懂,所谓的针就是卧底的意思。
胜哥神色一凛,重新审视那个红上衣。
红上衣不见闪躲,“如果真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是‘针’?哪个正常的警察会胡乱开枪杀人?”
他什么也没承认,也推了个干净,偏偏头巾男没办法反驳他。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是不可能。我做过卧底我清楚,就算是卧底警察,也不被允许在卧底过程中杀人,而听这个头巾男的说法,那个叫二两的,还就是死在这个人手里。
“好了,你也闹够了,下去。二两在下面看到你这副样子,也不会死得安心。”最后,胜哥发了话。
头巾男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几个男人把他带下去,名义上是“送”,几只手却扣在他后背。头巾男估计也很清楚,胜哥就是把他当一条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绝不容许他质疑他的威严。
头巾男被带走之后,篷房里又回归了安静。
我利用这短暂的安静,重新思考了一下这一整件事,包括他们两个刚刚的对话。
这红上衣听语气是台湾那边的团伙,胜哥是暗夜的老大,也服从于左兴,认左兴为大佬。
左兴搞金三角的生意,因为上一次事的失利,随时都有可能终止和暗夜之间的合作。
那个雄哥,应该就是红上衣的老大。
这样一来,缅甸这个地方就和我熟知的几方力量全都扯上了关系。
左兴,金三角,还有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