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搬东西的时候,她看着我的休闲装和皮衣黑裤皱起了眉头“你平时就穿这个?”
“不然呢?”我的画外音是难道要穿和你一样的雪纺长裙,摩托车骑起来直接翻过去遮住脸。
她在把我所有的行李物品看个遍之后,决定这几天先从着装打扮上把我整个人换个遍。在我的强硬建议下,她姑且同意我不穿长裙,改穿干练一点的优雅职业风。
我这张脸不算是幼稚,所以对于这种类型的衣服穿起来也不至于十分跳戏。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变装,开始准备下一项。
换衣服的时候她问我“谈过几次恋爱?”
我虽然想问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忍住了回答道“没谈过。”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就还是个雏儿了?”
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听到这种话还是会有些难为情。她看了我有些窘迫的脸色,十分无所谓的说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忌讳的,很正常。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就要知道自己得付出什么。”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衣服换好之后转头问她“你什么意思?”
她还是那一副淡淡的口气,我才发现从我看见她开始她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估计也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同类,这种人打心眼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鄙视,但是又不能说自己什么,所以只能把冷眼和不屑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就字面意思,你想往男人堆里混,身体就是跳板。能讨好,会讨好,往后平步青云,大富大贵。”
我觉得她无可救药,无奈的摇摇头,她继续说道“或许一年两年之后,你就会觉得我现在说的话有道理。人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少卿看中你,觉得可以委以重任,是你的运气。抓住这两年的机会,等老了再想被人看中,可就难了。”
被人堵在角落里打的时候我都没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但是此刻她的三言两语,忽然让我觉得怎么我吴十五如今就混成了要靠男人,要靠身体来上位的角色了?
我向来学不会闭嘴听别人的冷言冷语,把手中的衣服直接扔回架子上“我怎么走到今天的你不清楚,所以在这里乱放屁我不怪你。你要卖是你自己的事,我总不能蹲在你床上去拦人。至于我,我想上位千千万万种方法,我绝对不会去选出卖自己这一条。因为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你有吗?”
我最后的一句反问明显戳中了她的心事,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净土,所以对付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最恶毒的行径就是拿出来戳戳,提醒她自己有多脏,多配不上自己心中所爱。
我开始感谢自己,执念那么深。
说完我转身便走,她可能还想着莫少卿交给自己的事,叫我站住。
“你要去哪?”
“那你管不着,不过你最好哪来的回哪去。”
“能给我个理由吗?”在这种状况下,她依然不失优雅,很客气的问我。
“我这个人呢,从小数学就学不好。内地有一道很常见的小学数学题叫鸡兔同笼,我做了很多年都解不开,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鸡就是鸡,是不能和兔子同笼的。”
我说完看着她笑了一下,也算是我对她最友好的极致“我要去吃草了,你请便吧。”
我没看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愤怒起来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出了一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不管她回去之后和莫少卿怎么说,我人生短短几十年,凭什么要受她的奚落嘲讽。
我有我自己的活法,哪里轮得到她来指指点点。
方格最近和我同吃同行的人不见了,我又开始变成独行侠,便好奇的问我“那个大姐姐呢?”
“哪个大姐姐?”
“就那个漂亮的大姐姐。”
“方格,你现在好歹是个古惑仔,讲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恶心?”
他一脸少男怀春的表情,果真天下男人都一样,看见漂亮女人的失魂落魄。我随口回答“走了。”
“why?”
“被我气走的。”我故意说。
方格捶胸顿足,深表遗憾。
奇怪的是,自从那女人走之后,莫少卿一直都没给我打电话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这人来了又走,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倒是我直接给莫少卿发了个短信,语气强硬的表示,酒局饭桌上的事既然你相信我,就让我自己看着办,我这个人不太受教,所以以后所谓的师姐和老师也不用再派来了。
莫少卿只简简单单的给我回了一句“ok。”
那天那女人说的饭局推迟了几天,一直延到了她走后的第三天。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对方的秘书提前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说对面是一个酒水的品牌经理,想要在新界娱乐城开业前一天,赞助足够五百人免费畅饮的酒水,但是兰桂坊觉得五百太少,想要讲到两千。
这中间就差了整整三倍,但不过是酒水,也不算什么棘手的大事。
从老板的角度出发,讲不到虽然无所谓,但是只要讲到了就是一笔很可观的开支节省。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带上方格前行,也换下了自己那一身从头黑到脚的衣服,凭着方格的眼光,去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裙子。
我习惯性的开车门坐上正驾驶,却被方格拎了出来。
“这种事以后还是我来。”他不知道哪找来的白手套,还真有点司机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