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过弯来,明白沈小漾在逗她呢,恨不得锤她两拳。
“我也会骑车阿,教你不是更好吗?不用担心爹娘骂你。”沈小漾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忍不住继续捉弄她。
“哼,就会欺负我,不和你说了。”赵七娘拿起凤爪,默不作声啃了起来,一副生气的模样。
“好了,看在咱们这么要好的份上,我会帮忙问问流风可不可以教你骑车。”沈小漾应了下来。
“算你有良心。”赵七娘回了句,头仍然低着,沈小漾却从她比方才红了三分的两腮看出她的心情,这丫头,铁定是不好意思。
“这一整朵菊花的茶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赵七娘突然问道。
“大概是在宁安县的时候喝过?”沈小漾也不太记得了,这个是今年秋天新采的金丝菊皇茶,她也在宁安县找农民搞契约种植了,现在卖得也挺好。
“我想要点好点的,我爹老是上火,让他多喝喝,免得他老是动不动骂我。”赵七娘吐了吐舌头。
沈小漾突然明白过来,“你呀,该不会是想先卖乖吧,小心日后他更生气。”
“怕什么,他能把我怎么着。”赵七娘嘟囔道,看得出来她在家中一定很受宠,“其实看到你和辙哥哥能在一起,我觉得比我自己和辙哥哥在一起还要开心,你想想看,两个身份地位都相差很远的人,能够有情人钟情眷属,比那些门当户对的要艰难得多,这才更让人称赞。”
沈小漾听她这么说,笑了笑,“也许是吧,不过不管什么选择,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可能遇到各种困难,结局怎么样现在可不好说。”
她说这番话时,并没有想到,两三天后,京城的舆论突然就变了天,原本还在感叹王家没落,转眼就传开了“听说那位金口玉言的智高和尚合了一下安宁县主和辙王的八字,说是大凶之相,他们两人要是成了亲,那是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
有人认为,“肯定是安宁县主的八字命硬,不然她爹娘怎么那么早不在了,肯定是被她克死的。”
也有人表示不同意,“辙王这可是第二赐婚了,第一次的是谁?王三娘啊,你看看王家现在怎么样,简直惨不忍睹,我看是辙王命中带煞才是,他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身上能没有煞气?肯定谁和他在一起,谁就遭殃啊,你等着瞧吧,轻则丢失钱财,重则丧事性命。”
还有人说,“他们两人的八字都不好,这加在一起当然是双重不好,我看这婚约还得取消一次,不然岂不是祸害天下?”
流风把这件事汇报给朱亦辙的时候,朱亦辙皱起了眉头,“京城的百姓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吗?竟然还敢散布谣言,就不怕被抓到大牢里?”
流风回道:“这里面似乎有太子的手笔,抓到好几个他的人,他们许诺了重金,而且今年入秋之后,江南就一反往常,阴雨连绵,当地洪水泛滥,受灾严重,估计圣上很快就要派钦差去查看了,这是明摆着要把这件事和主子您硬扯上,安在您头上。”
朱亦辙冷笑道:“继续抓人,不就不信钱财比性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