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说了出来:“王二郎的儿子可能不是他的。”
“啊?”朱亦辙诧异地看着她,她和王家人接触不多,就算是真的,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满月宴那天,我留意到,白及和王二郎都是单眼皮,我听过一个说法,两个单眼皮生下来的孩子只会是单眼皮的,可是王二郎的儿子是双眼皮,这事不是很奇怪吗?”沈小漾说道。
朱亦辙惊讶了一下:“竟然还有这种说法,你可是看清楚了?”
沈小漾点点头,若不是确定她也不会说出来:“你待会也可以看看,王家人好像都是单眼皮,王二郎应该不知道自己头上绿了这件事,白及敢明目张胆把孩子生下来,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怎么回事。”
朱亦辙沉吟了下,确实,一般女子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孩子小的时候还好说,要是张开了很容易被认出来。
沈小漾脑海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该不会是白及为了掩饰孩子的真相才把王大老爷弄死了吧,不过王大郎又是怎么回事。
她托着腮帮子,半响想不明白。
朱亦辙笑道:“别想那么多,我让人留意一下白及,敢动这样的手脚,她的胆子肯定不小。”
马车到了王家大宅后,两人一起下了车,跟着王家的仆从到了灵堂,王二郎王三娘白及等人正跪在灵堂一侧为王大老爷守灵,王大夫人则一脸哀戚地接待宾客。
虽然来宾大多会说“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这样的话,实际上彼此都明白,哪里是那么容易看开的。
王三娘没想到自己祈祷来祈祷去,王大老爷竟然还是这么早走了,听到死讯的时候,她哭得无比悲痛,如今跪在灵堂前,也是面色苍白,一片倦怠,心如死灰的模样,比王二郎的表情凄惨得多。
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丧父给了她沉重打击,让她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恐怕只有王三娘知道,这中间有几分是为了她父亲,又有几分是为了她自己。
“辙王殿下到,安宁县主到。”仆从唱到。
王三娘顿时从沉哀中醒过神来,辙王竟然来了吗?上次满月宴他都没来,丧礼他倒是来了。
她抬起头寻觅着他的踪影,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之时,她心中一喜,正要迎上去,才动了一下脚,发现膝盖钻心的疼,才想起自己在守灵呢,不能轻举妄动。
她脸色有苍白了两分,心中默念着那人可以朝她看过来,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她如今的模样一定可以打动他吧。
然而,她眼巴巴看了许久,见朱亦辙和沈小漾一起上了香,两人朝王大夫人说了几句表示哀悼的话,便和其他宾客站到了一起,全程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又是沈小漾!
她心中恼怒到了极点,沈小漾不是被黑衣人掳走了吗?她怎么不死在外面呢,都没了名声,回来了也不好好藏起来,竟然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她就那么爱巴着辙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