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左相府
左相鹿宏看着受罚的红衣华英,精明老练的眸子不动分毫,是一如既往的威严沉静。
看了眼双颊肿胀的如同包子一样的红衣华英,鹿宏只是轻叹口气,不管是怜惜还是不平,都未达眼底。
“华英,今儿鹿鸣亲自出手惩罚你,你也不能怪他。他本就是疯疯癫癫惯了,更何况你今日当着他面怀疑的是秋夜风。虽然我还不知那秋夜风究竟何德何能,那般其貌不扬竟还能让鹿鸣为了她对你出手,不管鹿鸣是贪图一时新鲜,还是觉得找到了合适的药蛊,你都该顺着他,而不是当着他的面怀疑他选中的人。”
鹿宏语气平静无波,像极了他一贯在朝堂上四平八稳的表现。
但那精明眼底,却是随便一个闪烁的眼神,都是条条计谋。
能在大商朝的朝堂上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鹿宏其人,精明稳重只是表象,更多则是暗里的阴险毒辣。
红衣华英前一刻因为说了秋夜风一句下三滥的欲擒故纵,都没看清楚自家公子是如何出手的就被公子的玉骨扇子赏了两巴掌,但红衣华英也清楚,鹿宏只会比公子还要狠心数倍,所以她绝不会指望,鹿宏主动问候她,是因为关心她。
“华英谢左相关心,华英并无大碍。只是惹了公子生气,是华英不对。”红衣华英既是左相府第一隐卫,又是鹿宏精心培养的一颗美人棋子,在自己主子面前该如何进退,红衣华英自然清楚。
鹿宏眸光沉烈,抬手轻抚红衣华英面庞,那粗糙掌心传递给她的感觉,她内心是说不出的厌恶嫌弃,但面上,却要表现的温顺乖巧如一只小猫儿一般。
“太子……这几天还是……一切照旧?”鹿宏寒瞳扫过红衣华英脖颈上的一个吻痕。
能在她身上如此堂而皇之的留下吻痕的,只有太子。
鹿宏费劲千辛万苦的将华英安排在太子身边,就是为了做一颗艳丽的美人棋子,时刻掌控太子动向。而华英也的确不负所望,自从她在太子身边之后,太子眼中很难再入其他女子。
华英垂眸,如实禀报。
“回左相,太子这几日除了过问过一次秋夜风的情况,其他时候都是在景阳宫内与华英把酒言欢,即便是上早朝,也是常常晚去。”
“呵……好。做得好。只是今晚你这样子,太子见了,可如何是好?”鹿宏摇摇头,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
华英小心翼翼道,“左相放心。华英正好可以借机拿捏一下太子,若是朝夕相对的话,只怕太子反倒是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华英说着,抬起头,眼底尽是对鹿宏当年对她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若不是鹿宏救了孤苦无依的她,又教她功夫和琴棋书画,也许,她早就成了荒山野岭里,猛兽的大餐。
只不过……鹿宏也亲自上阵教了她如何取悦男人的法子。
而她的第一个男人正是比她大了十几岁的鹿宏。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