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久无精神的吕氏有些失色的眼睛懒懒的看她,“你怎么还没死心?那样蛮横的丫头你们究竟喜欢她哪点?”
吴夫人笑着说:“都说好的事情,什么死心不死心的?飞扬明年准备下考场,一旦得了功名迎娶沉欢也更加有利了。她也不能说什么了。”
吕氏叹了口气,“我儿子这三年在盛京为官做得极好,做母亲的不能拖他的后腿不是?”
“我们老爷今年也到了任满时间,应该可以调入京师任职。秦府和我们吴家联姻,怎么叫做拖二爷后腿呢?只能互相帮助不是?”
吕氏想了想,“容我想想。沉欢那个丫头这三年越发厉害了,府里都很少回,我要做也要她肯才行不是?”
吴夫人笑着起身,“如此,我就等夫人好消息,夫人多想想沉欢日渐富足的家业,如今的价值可比三年前多了两倍多。我在你这久呆恐沉欢怀疑,我先走了。”
吕氏眼睛一亮,起身送了,退回床上挨着,三年憋着的*又开始膨胀了。沉欢这三年的生意如日中生,就连老爷也惊叹不已。
“去叫二爷来。”吕氏冲着花溪说。
花溪应着,出了门叫来常给沉欢报信的小丫鬟耳语几句。见她往玉春院去了,向一个扫地的丫鬟吩咐,让她去请二爷。
不一会儿秦中矩到了。
“把门关上。”吕氏立刻做起来。
看窗外确定没人,压低声音说:“刚才吴夫人来了。又提起沉欢的事情。你得想想办法,这个死丫头我看着就眼痛,恨不得撕了她。”
秦中矩皱眉,“秦婉成了宝林,秦钰明年就下场考试了,万一高中,长房就不得了了。现在都拿他们没办法了,那个时候他们更加是踩到我们头上。”
吕氏听着更加气了,“可不是?你说长房这个三个余孽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呢?”
“幸运也不可能一直都是他们的。如今我们这三年也都没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老爷对我们也缓和了。是时候动了,要不母亲这样……”他在吕氏耳边轻语。
吕氏眼睛瞪得老大,听完后,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总得让她吃点苦头,才会听话!”
“那个死丫头性子倔傲,要想使得她心甘情愿的同意,我们的确得下些硬功夫。我找个机会,让老爷自己提出来,让府中女眷一起去庵里祈福。”
“对,就是秦湘住的那个庵,我和庵里的主持关系很好。让她配合不成问题。到时候,你找两个人吓吓她,扒了她的衣服,让我们众人撞到就行,事情一旦传出去,她还有颜面吗?到那个时候,她的婚事还能由她?老爷肯定恨不得赶紧将她嫁出去。这时候吴家来求亲,她不就只能嫁入吴家了吗?”
秦中矩竖起大拇指:“母亲真是高明!四丫头失了清白,自然秦钰和周家也无法可说。到时只怕吴家上门提亲,他们都巴不得呢,地求着我们把她嫁过去呢!母亲比我想得还要周全。”
吕氏笑着抚弄着保养的极好的指甲。她在秦府横行了三十年,没点招数怎么行?之前沉欢那丫头只是运气好。
秦中矩想到即将到手的秦婉嫁妆,还有秦功勋过世后到手的一半家产,不由兴奋。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安排人也要你亲自做。沉欢那个丫头那么精明,让她知道了就前功尽弃了。”
秦中矩忙点头,“母亲想得真周到。”母子两接着商量了细节,一个多时辰后才散去。
玉春院前院抱夏里,程智亲自挽袖执壶,替沉欢续了杯,放壶道:“姑娘韬略于胸,在下已经彻底被折服。在下心甘情愿为姑娘座下谋士,正因如此,在下有几句话可否当面道来?”
沉欢闻言,自然知道他意投诚,随即坐直了身子,认真的道:“我敬先生如师如友,先生有话,但所无妨。”
程智颌首:“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与姑娘共处三年,我猜姑娘心中自有番大谋略。而这谋略的目标,而这个谋略与秦三爷有关。这三年中,我一直打听着秦三爷的动作,我想说,姑娘选的这条路并不好走。”
沉欢笑了笑,“那先生有何建议?”
“大姑娘是一心等宁二公子的,而您有没有考虑过婚事?”
沉欢微楞,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将问题提到这上面去。
顿了顿,说道:“暂不考虑。三叔如果继续壮大,我就是嫁得再好,哥哥也会被打压。我们和吕氏母子的矛盾是绝对不可能调和的。我们知道、三叔也知道,眼下的和谐,不过是双方都需要调整生息。”
“明年哥哥若高中,三叔也羽翼丰满,他是不会给我们威胁他的机会的,若是我嫁人了,就无法再这样随意的帮助哥哥。总之,拔出吕氏一族,夺回我们应得的一切才是首要的。嫁人是其次。”
程智露出敬佩之色,“姑娘果然心胸宽广。”
沉欢将杯中茶喝了,看着程智沉声道:“三叔辅佐二皇子之心昭然若揭,皇帝跟前的事,我们阻止不了。但皇上如今尚且安康,我们就还有时间。”
程智点头:“我们也不可不防。眼看北方已经战事到了尾声,凌凤世子立下汗马功劳,这次班师回朝,应当就是大将军了。他一回来便是最大的威胁,褚家定不会坐视不理。”
沉欢冷笑:“褚家已经用战事牵着睿亲王府那么多年,该做的布局早已完成,凌凤回来先要防暗箭,再收拾局面。你给许大人写信,让他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程智站起来去书案前提笔,忽放下笔,回头道:“除此之外,我觉得若是能让大姑娘使些力更好,毕竟东宫有我们的人就最好了。”
“我已经告诉姐姐了,但是,姐姐生性纯良,她若是动作夺了,反而容易被发现。我就让她一定要获得宁贵嫔的信任,一来对她终生大事好,二来宁贵嫔和褚贵妃定会有一天对垒的。”
程智点头:“好。”写完信,用火烛封了口。
沉欢的来往信件现在都是卤家的运输队负责运送。卤家八辈子挨不着官府,就算生意上需要和官府交结,也不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运输队,这样信才是最安全的。
沉欢等他处理完,忽然道:“其实,我还有一个野心。夺回我们长房应得的我还不满足,我要暗中秦家全部的家产。如果秦松涛失去了银子的支持,便会寸步难行。”
程智微顿,她的野心的确不小。
“好,那我就着手调查秦府的产业。”
沉欢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吕氏,也安逸得太久了。
当天夜里吕氏就病了。
病来得猛,而且相当严重,整个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秦功勋请了好几个郎中都没看好,吃了很多药也不见效。
秦中矩哭着说:“母亲这几年身体很好,这个样子倒不像是病,像是中邪了。如今正是七月盛夏,邪气入体的时候,如果不及时驱邪,母亲恐怕出事,不如请法师来看下。”
秦功勋闻言觉得有理,要不这样下去出了人命,他没法向三儿子交代。
“赶紧去,不,先去请空静大师。”
秦中矩忙去了。
谁知道秦中矩说空静大师云游去了,他就请了个另外一个有经验的法师。
秦中矩请的法师来做了一整日法事,全家都要来沐浴焚香,并且观瞻。没想到到了晚上,吕氏居然就能下地了!
秦功勋这才松了口气,赏了法师银子。
法师收了银子,皱着眉头道:“老夫人是冲撞了神灵,要想真复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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