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
这一觉睡的可真是舒服,张晨阳一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躺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收拾东西,走出客房。
“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
张晨阳长叹一声,四处张望了一下,恰巧见到孟灵安搀扶着孟老太太过来了。
孟老太太感激之情易于言表,一个劲儿地夸他法力高强。
张晨阳心中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她知道那孟家的老祖宗因为自己的到来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还让自己带走她的外孙女,不知道这老太太会不会立马翻脸。
本来打算学学人家李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可坳不过孟老太太的热情,只得接过装着厚厚一沓酬金的信封。
张晨阳扛着自己的俩破包往大门走去。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驻足回头朝孟灵安一顿使眼色道:“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孟灵安瞪了自己一眼,张晨阳有些囧。
这是一什么手下啊?不主动过来誓死追随领导,难道还等小爷我八抬大轿把你给请来啊?
转念一想,孟灵安这副样子,莫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孟婆婆我说您走之前就不能给她提个醒吗?您不知道您这后人有多彪悍是吧!”
张晨阳在心中哀嚎着,立马换成一副可怜兮兮,有求与她的表情。
还是孟老太太说话了:“灵安啊,我腿脚不方便,你替姥姥去送送先生,啊,去吧。”
孟灵安很是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张晨阳去了。
到了车站,张晨阳实在是憋不住了,扭扭捏捏地道:“那个……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
孟灵安眼珠子根本都没甩他一眼,直接给他怼了回去。
嘿!我去!
“不当讲小爷我也得讲,我知道你知道昨晚那是你们家的老祖宗,你们家老祖宗可说了让你以后跟着我。”张晨阳一听立马决定采取强硬手段,反正孟老太太不在,他也懒得装什么得道高人。
张晨阳眯着眼斜睨着她,扯出一副打劫良家妇女的痞笑,摸着下巴道:“想必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你最好还是乖乖地来伺候我,否则小心本大爷将来治你的罪!”
“我知道,老祖宗有些话留在我记忆里了,阎王么,你还差的十万八千里呢,我不急。”孟灵安撇撇嘴反唇相讥。
紧接着一个侧身一脚踹到他腿弯上,直接就给张晨阳撂倒,还弯下腰来在他脸上拍了拍。
“我等着你噢……”
孟灵安抛了个媚眼,丢下一句挑衅扬长而去。
张晨阳气的直接跳了起来,朝孟灵安离去的背影大吼大叫起来。
“给本大爷等着!收不了你个桥上烧锅的,我这阎王就算白当!”
呸!给小爷我打工,劳资还不稀罕呢!小爷我宏图大业,招兵买马也得挑些厉害的,要你个孟婆有啥用,不能打又不能抗的!
气急之下,也没管这光天化日的,直接什么话都往外捅,吼完了才心中一惊,他差点儿忘了自己这身份是个挺危险的事儿了。
张晨阳立刻四处观望了一下,只有几个路过的像看傻比一样对着他指指点点了几句,并没有什么异样。
“呼——幸好幸好!”
张晨阳长呼一口气,拍拍胸脯,幸好这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卵事,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意了。
一路颠簸,啃了三个面包,喝了五瓶矿泉水,张晨阳终于到了家。
两脚踏上村子这片土地的时候,他还觉得晕乎乎的似乎还坐在晃晃悠悠的车上,两眼发黑,有点儿迷糊。
可等他到家之后,他更是两眼一模黑,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
爷爷竟然不见了!
空荡荡的家里,自己的所有行李已经被打包好,孤零零地摆在炕沿上,桌子上只有一封爷爷的亲笔留书。
大致内容是说他老人家去远游了,让他去海宁市找自己的一位旧友来替他照顾自己,然后就是些希望他乖乖听话去念个书,涨涨知识,末了就是让自己无须担心,他有事儿会往他的新住处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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