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乱了心神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越是有事,他就越是要稳住心神,这样才能有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齐妙也是好事。
“后来呢?”管钧焱却比白希云沉不住气。
小厮道:“小的去了内河边,过真瞧见了械斗的痕迹和血迹,有附近洗衣裳的妇女远远地瞧见了,说是有一波蒙面的汉子追着一辆华贵的马车,两边儿打了起来,听着吵嚷,好像是土匪说要绑走什么女子。后来又来了一位贵公子带着人,将那些绑匪给击溃了。”
“那么被抢的女子呢?”
“似是那女子身子不大好,后来来的那个贵公子,带着那女子去就医了。”
白希云面色惨白如纸,拳头紧握,虽然这般复述无名无姓的,甚至容貌都没有形容出来,可是他就是知道那个女子是齐妙。
白希云强迫自己沉住气,问:“怎么知道是去就医?”
“好像是那公子的人去打探了附近是否有医馆来着。小的觉得事情蹊跷的很,就连忙回来回世子爷了。”小厮垂着头等着白希云下一步的吩咐。
而白希云只是摆摆手,“你下去。玉莲。”
“是。”玉莲会意,忧心忡忡之时也不忘了笑容满面的送上了封红,“世子爷赏这位大哥吃茶。”
“多谢世子爷,小的暂且告退。”小厮行礼去了。
白希云深呼吸几口气,才平静的问:“大哥,三弟,你们觉得呢?”
骆咏道:“情况不妙,三弟教程快,还是请三弟去那处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顺道再打探一下事发之处附近的医馆。要留意擅长千金科的,毕竟……”
骆咏说到此处,忐忑的看了一眼白希云,才道:“毕竟弟妹怀着身孕。”
“是,我知道了。”管钧焱拍了下白希云的肩膀:“二哥别担心,小弟这就去,一定将嫂子给您找到。”
“有劳你了。”白希云真诚的道谢。
管钧焱快步往外头奔去,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白希云则是黯然的靠在椅背上,手捏着眉心。
今日的事情前世是没有发生过的,所以他才会掉以轻心,看来用记忆去判定一些事情是越来越不可行了。
如果齐妙这一次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齐妙不在了,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齐妙好好的,孩子不在了呢?那齐妙是否会伤心欲绝,毕竟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可是这么一想,若真的要失去一个,他是宁可保留齐妙的。身子亏损了可以慢慢去调养,可是人没了,他在到哪里去找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好老婆?他唯一爱的就是齐妙,而唯一肯为了他默默付出的也只有齐妙。
白希云不敢在去想了,他怕还没有等到齐妙的消息他就会崩溃了。
而白希云今日也才是第一次知道,原本心目中就很重要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之后,其实是更重要的。
好在管钧焱并未让白希云就等,不过才出门就回来了,还待会了二皇子。
“二哥,是二殿下来了。”
白希云见了二皇子,当即站起身来行了礼:“二殿下。”
骆咏也起身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二皇子还了礼,随即言简意赅的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弟妹虽动了胎气,但是胎儿无恙,这会子人在医馆里休息,我这才来告诉你一声。”
白希云仔细听着二皇子的话,随即就看到了二皇子袖口上暗褐色的血迹。
“我知道了此番还是多亏了你。”指着他袖子上的血渍:“你受了伤?”
二皇子摇头道:“这是弟妹的血。”想起方才抱着齐妙时的感觉,二皇子未免有一些心虚。不过他为人坦荡,这种事自然是会与白希云说明白的。
“当时情况紧急,弟妹在马车里昏过去了,我情急之下也没顾上许多,就将她抱进了医馆,这血迹就是当时沾上的。”这种事与其将来有心人了胡乱加减言语告诉了白希云,还不如他自己将话说明白,也好过于让人钻了空子去。
白希云现在注意力已经不在是否抱过上,而是在于,只是将人从马车抱进屋里的距离就已经染上了这么多的血,怕是齐妙的情况很糟糕,不过是二皇子怕他担心才没有直言相告的。
二皇子见白希云的脸色一瞬变的难看,连忙解释道:“一开始弟妹不让告诉你,说是怕你担忧,她的婢女忠心耿耿的,便听了她的吩咐,不过医婆确定了她没事,我们商量来告诉你一声,你不必胡思乱想,孩子保住了。”
白希云摇头:“我担心的不是孩子,只要妙儿没事……是哪一家医馆?咱们现在去接人回来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在议也不迟。”<